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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了又忍,老师却只是对自己的手也被他的狼爪子弄伤的事一笔带过,语气非常轻描淡写。
赵恕在旁边冷笑,心想你有他电话也没用,就这点屁大的事,这个时候正是下午最忙的点,你看他能理你不?
没想到的是,开着公放的手机那一边,男人居然沉默了下,过了一会儿,他问:“阿且,开视频我看看,你的手怎么了?”
这一次不仅是赵恕,连吴且都有些茫然。
大概是赵先生的提议过分直接,他都没想好怎么拒绝,两人当场加了社交账号,打开了视频……
在捞起衣袖给视频那边的男人展示手腕时,吴老师好像也有点儿不好意思,总算是说了句人话:“没事的。其实并不严重。”
赵归璞看着吴且泛红的手腕,没有立刻回答他。
过了一会儿,他温和地跟吴老师道歉,说:“真无理。Alpha不应该这样对待Beta。”
吴且摸了摸鼻尖,笑了笑:“不是……男性Beta比想象中耐造,倒也不是这样脆弱。”
手机里的赵归璞也跟着他一块儿笑,然后温声让他把手机给赵恕。
……
手机就这样开着视频递给了坐在旁边的少年,吴且体贴的替准备挨骂的少年打开了隔壁还没有老师用的单人间,甚至顺手关上门,方便他挨骂。
门一关上,赵恕立刻就对手机里的人说:“都说了他没事,我也没事。”
说完一抬眼,只见手机另一边,西装革履的男人早已收敛了方才挂在唇边的微笑,恢复了面无表情。
他到了嘴边的抱怨立刻吞咽了回去。
“赵恕,我很忙。”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方才哥哥询问黑发Beta伤的重不重的语气有多么温和,赵恕会觉得刚才视频里的并不是他的兄长——
现在一脸不耐烦地抬手扯了扯领带、浑身冒着生人勿近气氛的这位才是。
这变脸来得根本毫无缓冲。
“今天中午撒谎训练就为了跟林家那个吃饭,下午又搞出这种事,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点?”
一连串的罪证砸下来,赵恕想要反驳他可不是为了和林祖文吃口饭才拒绝相亲断头饭,然而没来得及说法,就看见手机的摄像头那边一阵天旋地转,摄像头不再固定于男人的脸上。
手机看似被随意搁置在了一旁,赵恕这才知道,原来此时此刻的赵归璞并不是一个人在会议厅——
其实他周围站了一大圈的人。
而当他在一把宽阔的老板椅上坐下,一个鼻青脸肿的中年男子被脸无表情的保镖压到他的面前。
男人叠起腿,裁剪优质的西装裤出现自然的褶皱,他用方才强调“我很忙”相同的语气,毫无情绪的问此时此刻浑身颤抖得不像话的那个中年人,公司待他不薄,何苦把投标文件递给竞标方。
赵恕听了一会儿,想起来上个月好像是有那么一桩事。
家里的公司准备投标的一块地,原本赵归璞很看好,想要拿下做一个酒店,结果一切顺利到最后,被人家用非常离谱的价格压了一头,丢了地皮——
那价格放在盲投场上,说是骑在他赵归璞脸上公然挑衅也不为过。
当时赵家现任掌权人就知道出了内鬼。
现在,内鬼貌似找到了。
中年男子面色惨白,拼命磕着头痛哭流涕,说自己老母亲得了阿兹海默,如今爱人又得了腺体病,信息素紊乱如果再不治疗家里今年可能连办两场丧事,他也不想出卖公司,但他真的很需要钱。
一边说着,他的鼻涕眼泪都流在了办公室厚重的地毯上,很可怜地求赵先生放他一条生路。
“那当然。法治社会了,我能把你怎么样?”
赵先生这么说着,却站了起来,走到自己的办公室角落里,拿起了靠墙放着的一排室内高尔夫球杆的其中一根——
在所有人包括赵恕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手起杆落,砸断地上那个中年男人一条腿和一只手。
赵归璞是亲自动的手。
没有丝毫犹豫。
中年男人的惨叫几乎掀翻了房顶,赵恕几乎是同一时间伸手,将视频通话的音量键减到了最低——
同时条件反射扭头看了看门口的方向。
好在大门依然紧闭。
隔着办公室的玻璃,赵恕看见那个黑发Beta吴老师已经在办公桌旁坐下,这会儿在翻阅学生作业,他低着头,修长的颈脖毫无保护的暴露……
短发没有刻意遮盖的退化腺体暴露在办公室的白炽灯下,在此时此刻手机鲜血淋漓的画面对比下,给人一种毫无防备的脆弱感。
赵恕眨了眨眼,把目光收回。
手机屏幕中的凶残已经结束,扔了弯折的高尔夫球杆,赵先生目无波澜地看着那人的口水和眼泪和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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