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杀人了!”
一片赞同之声。
这是一群格外莽直纯粹的人。
他们是来自群岛的流火,天生热情纯善,无条件听从头狼的话。
“这几天我会留在镇上,这些士兵和巡逻者都是我们的俘虏了,不过我再次重申:不能伤害他们。”
玦咬着烟头,从哨所顶端跃向低处的房顶,声音沉稳沙哑:“现在所有能动的男人,跟我去清点物资,我们要在镇门口搭建伤员收容所。女人建造医疗队,由会医术的人组织起来……有小朋友吗?”
角落里钻出一群穿得脏兮兮的红发小孩。
他们是诞生在战争之后的孩子,眼里都有熟悉的神情,平静和期望,渴望着自己能出一份力。
玦眼底浮现出笑意:“我们的孩子,都会上战场,会劈柴做饭。你们负责做饭。”
孩子们迅速得令,猛猛点头。
玦轻轻出了一口气,白雾向上飘散,寂静清冷。
这些天里,他第一次彻底摘掉斗篷,以从前的面目示人。
他没有想到,荆榕能够提出这样一个办法。
尽管那个人只是贴在他耳边,轻轻说:“玦,我恨你所恨。”
那个人见他痛苦,便来扫平痛苦。
即便这个痛苦是战争。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精神力正在缓缓复苏,碎裂过的痕迹如同被点燃的火苗一样,缓慢而不可更改地复活着。
他剧烈的心跳已经揭示了,玦这辈子的爱恨情仇,未来与过去,都交由那个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