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他的药气,她幻想他建功立业,凯旋回京,跪在宣政殿说“圣上,谢某平生所求,唯姚氏四小姐,恳请圣上成全。”。
然而空荡荡的枕头,一次一次令她怀疑,他是不是正拉着女人的手睡觉,同别人生儿育女,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整夜整夜,她盯着寝殿内阴影。
随时随地,她神经兮兮地盯住夹缝。
像只被砍了头的苍蝇,她四处找寻蛛丝马迹,捕捉他的痕迹。
宫中的卧榻,始终还保留着他睡过,放旧也放臭了,熏得她睡不着觉的枕头……
凡此种种,不可能不报复,亦不可轻饶,姚令喜加大力度,手,逐渐不安分……
彼时被她厌弃的授业,现在一帧一帧回忆,机会难得,必须趁他不能动弹,先尝个新鲜。
第一次拥着姚令喜亲吻,谢天贶的身子何其敏感,她一动,他就暴力压住,继而十分过分地,连吻都收回,还拿被子把她整个裹紧。
不可能!姚令喜舔着唇,心头小兔难以置信地乱蹦——我何止这点儿魅力,他就吃够了?
然而冷不丁,被子外头,阴恻恻响起章栽月的声音:“小殿下,玩儿够了么,为夫来接你。”
话音落时,声音已经非常近,“为夫”二字格外刺耳,姚令喜心火腾地爆燃,刚冒头——
被谢天贶按下。
章栽月来抢,谢天贶反手拿住他手腕。
两个男人,一瞬间四目相接。
章栽月凤眸微眯,是真没想到他敢拦。
谢天贶接住他目光,瞳孔亦是微缩。
脉口正在掌心,章栽月的脉象,紧张有力且快,分明是情志亢奋,肝火上扰,以至于双目充血,颧红如妆。
而他看姚四的眼神,瞳孔略散、目光游离,与前夜截然不同。
不过两日,他竟然对我的姚四,动心了吗。
真不愧是她。谢天贶莫名骄傲,那种阵势都能让男人倾心,他的姚四,果然是历经淬炼,越磨越惊艳。
只是如此,章栽月就更难缠了。
念着宣政殿救命之恩,他先前总是客气,不愿正面对峙,但现在不同,各种意义上,谢天贶都不复以往了。
缓缓地,他松开章栽月,伸出左臂,隔被护着姚令喜的小脑袋。
他清楚她无须躲藏,他们就是相爱,就是要在一起,不惧任何风浪,谁来嘴,她都会咬回去。
但是粉面桃腮,衣衫不整的姚四,只有他能看。
其他人,休想。
虽然刚才太过忘情,没注意门开有人进来,所幸最后时刻,他好歹觉察到,及时将她保护起来。
他已经表明心迹,决定共担风雨,这种场面,断无道理让她来应付,谢天贶维护的手臂,坚实有力,姚令喜的小猫头,已经进入顶顶再蹭蹭的状态。
躲在四哥怀里,简直不要太幸福。
她是真不想看章栽月,那张惺惺作态的嘴脸,恨死他又撕不烂他的感觉,随时憋死人不偿命!
只不过她动静真的不小,章栽月完全能从起伏的被面,猜测她在做什么。
一路走来,细碎血脚印,令他心颤。
他生怕她虚弱不支,倒在哪里。
然而追寻到此,他的妻子,却躲在别的男人怀里,跟别人温存。
谢天贶嘴角不经意的莹亮,刺耳地喘息,滚动的喉结,帷帐暂未平息的颤动,汹涌灌入鼻腔的腥甜旖旎,还有半搭半挂,悬在床沿边,姚令喜染血的中衣……
一切的一切,刺激章栽月,让他晕眩。
上一次看他俩亲热,他昏头涨脑,只觉得谢天贶不配,姚令喜值得更好的男人。
此时此刻,他把自己安放在那个更好的男人的位置,他是她的丈夫,她的男人,却发现姚令喜死性不改。
他生气,恼怒,又无奈至极,万般怜惜。
他明白,她不是放纵,而是在报复皇后,刻意反叛,可她万不该沉沦、作践自己到此种地步。
太阳穴突突狂跳,头风发作在即,他尽力保持清醒,弯腰拾起姚令喜的中衣,转身,坐于她身边。
他不想露出凶恶的嘴脸,努力保持平静,他想平心静气地告诉她:反抗的办法有许多,这种,不好。
纵使隔着被子,他的妻子在,他当然坐得。
妻子胡闹,自然,也是他来善后。
一旁的姜法瞬间了然:主子坐下了,只能请碍眼的人出去。
“谢少主。”
姜法侧身,以示相让。
顾忌着仍在虎守林待诊的阿图,他保持了最后的客气,微微颔首,留给谢天贶体面,同时以一个问询眼神,确认是否需要唤人,抬他走人。
然而未等谢天贶反应,姚令喜先不能忍,冒着鬼火探头。
谢天贶再次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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