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68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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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头一皱,她就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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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历成谜的刺客,携带暗器,阴狠歹毒,对谢天贶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围猎!

    可是为什么?!

    姚令喜敲破头,想得到自己遭人伏击的可能性,却任凭苦思冥想,找不出谢天贶遭人谋害的理由。

    她的四哥,是神医,救死扶伤,是战场上的杀神,护国护民,于公于私,他都是见之俯首,应该被奉若神明的人物,怎么会刚刚回京,就在自己的国都遭人暗害,命悬一线!

    怎么可能。

    究竟何人,有何种理由,对他痛下杀手?

    姚令喜想不通,大兴朝上下,死谁都可以,谁都可能结仇,但怎会有人对四哥举起屠刀。

    而她现在唯一可以确认,就只有谢天贶回京,是因为她大婚。

    毫无疑问,是她的婚事,将谢天贶引来,然后落入贼人陷阱,否则他现在还在南疆战场,众星拱月,安然无恙。

    是她,害了他。

    意识到这一点,姚令喜的双肩,止不住颤抖,细微的骨头摩擦,惊动一名扔弃死鸡的弟子,对方“嚯”地站起,掩唇咳嗽——

    “咳!”

    旋即,所有人猛抬眼,见是姚令喜领头,且脸上泪痕未干,全都屏住了呼吸。

    众人皆知她有伤,更清楚她心系谢天贶,怕她受惊出事,染血的手嗖嗖藏入袖子,身上脸上有血的,直往后躲,现场一片死寂。

    恰在此时,泽兰捧铜盆撞门出来,一看众人干巴巴杵着,心知是姚令喜来了,怎料定睛一看,姚令喜还一身血,面白如纸。

    他顿时慌了手脚,想劝姚令喜歇着,再派人手给她施药检查伤口,但是对上她惊恐彷徨眼睛,泽兰忽地迟疑,出口却是:

    “四小姐来了,家主说饿,想吃您亲手烹的黄鱼羹,要剔干净没有鱼刺那种,劳您多熬几碗温上,他忙完就要吃。”

    话音未落,门外弟子都似大风偃过,齐刷刷点头,一个个瞳仁透亮,眼眉上翘,整整齐齐,弧度刚好,望住她笑。

    可惜笑能佯装,血腥味和药气,却无论如何,掩盖不住。

    此情此景,姚令喜无法直视。

    大家忙得焦头烂额,她帮不上忙,还跑来添乱,真是该死。

    “好。”她重重点头,声音哽咽:“我去做,做许多,大家都有份。”

    “那就谢过四小姐。”

    泽兰带头鞠躬,尽量装作常态,转身回房。

    其他弟子也渐次应声,要求把刚宰的鸡拿走,给昨夜中毒的侍卫炖上,还嘱咐妥善保存鸡毛,他们要烧灰,用作止血药。

    姚令喜来者不拒,和他们一样强撑笑意,连连点头答应,眼神却寻机掠过人群,死盯门缝。

    然而任她凝眸逼视,除却一地刺痛双目的红,她什么都看不见。

    她的爱人,生死未卜,命在旦夕,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就连靠近看一眼,都是耽误、是妨害,是催他上路的丧门星。

    真没用,真该死。

    那末走罢!

    姚令喜咬牙,扭头瞬间,泪珠滑落成链。

    她奋力提起灌铅的脚,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不能倒下,不能怂,不能乱。

    谢伯父不让见,大家忙而不乱,四哥必定无恙!

    她也不能闲着,现在远远不是守在外头空等的时候,她必须振作,必须在赶四哥清醒痊愈之前,揪出害他的人,让贼人死无葬身之地,还他一世安宁!

    “琅大人。”

    抹去泪花,姚令喜深看一眼,“你随我来。”

    “是。”

    琅尚书连忙近身紧随。

    憋了一肚子话,他心急如焚,可恨姚令喜非要来这头看,怎么劝都不听,憋得他百爪挠心,暗骂看有何用,就是你害的,你亲手害的,你最该死,这事了了,趁早离天贶远点儿!

    然而这些腹诽指控,姚令喜一概不知,转身之际,看到琅大人神色有异,只道有要紧机密,当即吩咐范敦注意外头风向,同时命令程千户,去宣平侯府探听程山叔故去一事,琅尚书一听不得了——

    侯府可去不得!万一知晓母亲病重,她哪还有心思管天贶!

    姚家人死不足惜,一个妇人而已,但是谢天贶天纵之才,一个顶一万个,谢朗救命只是现今,为保万年,解决掉姚令喜才是关键!

    绝不能让她分神!琅尚书当机立断,拦住程千户去路——

    “天贶遇袭,用人之际,还请殿下切莫分心旁顾!”

    姚令喜听言,不疑有他,只当琅尚书留程千户有用,默然首肯。

    于是几人改道,先往姚令喜的寝殿去,不料半途,遇上跟来的章栽月。

    真是阴魂不散。姚令喜满脸厌恶,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章栽月身后竟尾随数名宫娥,其中为首之人,是她最最熟悉,也最棘手的——

    万安宫宫令——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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