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药,程山兄往来虎守林取药。为防万一,小人曾将这不外传的秘技,手把手教授与他。
我虎守林弟子从未对外使用过秘技,想必当时,正是程山兄及时出现,以此回春之法,断骨施药,救下那女子,否则以她的伤势,当场就该死绝,怎么可能活到虎守林。”
话音未落,所有人都倒吸凉气,姚令喜震惊不已——“您是说程山叔救了章栽月的女人?”
“可是?”她狐疑地看向章栽月,“可是你为什么恩将仇——”
质问到半截,姚令喜猛然意识到——难道狗男人撞上程山叔施救,误以为程山叔在害那女子?
而程山叔没有解释,章栽月又对姚氏一族拔刀相向,唯一的原因就只能是——
“章!栽!月!”
一声怒吼,姚令喜双目赤红,爬上桌,抓刀捅去——
“你杀了他!你杀了程山叔!你这个蠢上天的畜生!”
刀尖直冲咽喉,姜法护主,白术商陆闻风而动,双方立刻战成一团!
范敦等人尚在外围,两边开打,立时被逼出殿外,近处只谢朗、太子和山奈。
眼睁睁看姚令喜跪过滚茶,手脚并用,碾碎瓷片,拖着山奈摆放的刀针,鬼一样蹿到章栽月面前,太子和山奈震撼到无以复加,足下灌铅,动弹不得。
谢朗也没动,因为他看得分明,章栽月坐在原地,眉头都没皱一下,姚令喜的刀刚到喉咙,他就徒手,一把握住。
鲜血,顺着他握刃的右手,缓缓滴落。
她疯起来,真的随时化身为兽。章栽月看着姚令喜,对上她赤红欲滴的双眼,不知道她是如何养成这不稳定到极点的性情,左手不自觉抚上她面颊:
“小殿下,冷静一点。”
指腹游弋,他轻轻摩挲姚令喜的脸,“谢家主为了维护你,当然可以随便指认一名女子,捏造伤情,编造事实。事到如今,谁能证明那道所谓施药的断骨伤,不是在虎守林补上的。”
“辩得好!”姚令喜咆哮,震开章栽月左手,双手持刀,全力往前抵——“你不认,就按我的来!你杀我杀得,我也不在乎真害一条性命!”
“山奈你去!把那女人提来,当面对质!”
“是!”
山奈大喝一声,脑瓜子嗡嗡响,转身欲行,章栽月却狞笑一声:“虎守林杏林第一翘楚,补得了断骨伤,蛊惑一个生死边缘的女子,操纵其心志,又能难到哪儿去。”
他云淡风轻,极稳得住,姚令喜瞳仁大震,方知人竟能无耻到如此地步,不禁仰天大笑,而太子趁机跑来,解开章栽月襟扣,将扭动不止的绿脚蜈蚣,往他衣领塞。
章栽月空垂左手,却不拦不闪,嘴角一勾,望住姚令喜,笑道:“小殿下你自己,不就被谢天贶哄得神志不清,还意图私奔,活生生的例子摆着呢。”
“什么?谢天贶?”
正欲放手的太子钳紧蜈蚣,瞠目结舌——“私奔?谁敢哄骗表妹私奔!!!”
狐疑的眼珠滴溜溜,他看一眼姚令喜,姚令喜表情瑟瑟,再望一眼谢朗,谢朗眼神躲闪,登知章栽月所言不假,“嗷呜!”一声怒号,把蜈蚣甩谢朗脸上。
“老东西,孤对你不薄!”太子气得跳脚,王八拳犹如疾风暴雨,抡起就砸——
“为了你的虎守林,表妹出钱出力,连孤都给你卖力气,活生生把你捧成世外高人,你还有什么不满足?还想攀龙附凤,让你的儿子勾引她!孤绝不会让你们得逞,孤这就请旨,派兵剿了虎守林!”
太子暴怒,拳脚无眼,可怜谢朗苦不堪言,惊闻“私奔”二字,他震惊丝毫不啻于太子,但他六年没见谢天贶,不知道他对姚令喜做了什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理亏,只能边挨边退,直至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姚令喜气得要死,章栽月被谢伯父逼入死巷,居然死不认罪,还狗急跳墙,玩祸水东引这么阴毒,一眨眼功夫,谢朗不知挨了多少闷拳,姚令喜只能松了刀,一巴掌甩章栽月脸上——
“疯狗!”
五指红印,登时浮现,章栽月却毫不在乎,顺势抓住她手腕,凤眸微眯,无比锐利:“我不会让你逃走,我说过,会对你负责到底。”
狗东西,真的有病!姚令喜手腕生疼,反手再抽,又被一把钳住。
她本就半跪桌上,没有支撑,双手甩不脱也拽不回,谢朗那头“通通通”拳拳到肉,震得她心惊肉跳,却无法赶去解围,简直被章栽月逼疯!
恰在此时,拉不住太子的山奈猛然回头,惊见姚令喜也被钳制,跳起来一脚踹翻章栽月椅子,没成想章栽月死不放手,竟将姚令喜拖进怀里,紧紧抱住。
山奈见状,不能忍,一脚踏住章栽月肩膀,小刀往他手背一扎,愣是将姚令喜生扯出来,姚令喜狂奔,拦腰抱住太子——
“表哥住手,谢伯父是证人,伤了他,谁来还我姚氏一族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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