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喜的脸,在他身边待一辈子……心跳怦然,节奏凌乱。
他接不上话,但是太子可太奇怪了,张嘴就问:“什么交易?”
“大买卖!”姚令喜秀眉一挑,笑得轻蔑:“中书令可是个大情种,为了他的心上人,一路做小伏低,跟到这儿。”
“他有女人?!”
太子大吃一惊,暴脾气噌地窜起,连踢带踹——
“混账!畜生!有女人你还娶她,你当孤软弱好欺,孤的表妹都敢下手!”
追着章栽月,太子疯狂踢腾,逼得他连连后退。
但是太子摇摇晃晃随时都站不稳的样子,又让他不敢退远,生怕一个趔趄,摔了姚令喜。
真是窝囊死!章栽月焦头烂额,他担忧姚令喜,太子骂也好,踹也好,全盘忍下,几次太子趔趄,怕她有闪失,凑上去接,却只换来胸前的脚印三五。
风光一世,权势滔天,章栽月何曾这样惨过,就连姚令喜,都不知道他吃错什么药,怎么不跑路。
“不抢别人的东西,你是不是浑身难受,要死啊!”
“怎么你的女人拿不出手吗?自己的不娶,非要抢别人的糟蹋,贱不贱啊你!”
连声痛骂,章栽月招架不能,一边退一边紧张姚令喜,没过脑子的话,竟然脱口而出——“我没糟蹋小殿下,我会对她负责到底!”
“你负责!你负得了责吗?”
太子一想到他死狗乱咬,给姚令喜下那种药,死一万回都不够赔,更追着他撕咬,怒火攻心,心里话冲口而出——“洗干净等死吧你!她是孤的皇后!迟早要回到孤身边!”
此言一出,章栽月目瞪口呆,愣在原地,没想到姚令喜都嫁人了,太子居然有夺臣妻之心!
反观姚令喜,瞳仁光亮如芒,干干脆脆地手起巴掌落——“啪!”
长臂抵开距离,两只巴掌一左一右,夹住太子的脸。
“放我下来。”姚令喜拧眉瞪他。
“喔。”
太子眼神躲闪,不敢直视,畏畏缩缩将姚令喜放下。
这期间面对姚令喜的白眼审视,他局促不安,呼吸紊乱,但到底,还是鼓起勇气,攥着她一角袍,道:“我不是说过,要让你过上自由自在的日子么?除了当皇后,哪里——”
他神情严肃,言辞恳切,章栽月从未这样真挚的太子,然而姚令喜,却退到他够不着的地方,自己抓紧自己的袍,容色黯然:“表哥,你看姑母她自在吗?”
“母后!”太子两臂僵硬,忽地慌张:“母后她这样是因为父皇,表妹,我跟父皇不一样,我会对你好!”
“你当然会对我好。”姚令喜认真点头,
“可是表哥,你又不喜欢我,我总不能守着你做一辈子老姑娘。你有良娣有侍妾,每一个都是你心尖尖上的人,我怕她们收拾我。而且,”
姚令喜抿着唇,犹豫忐忑半晌,还是选择坦白:“我有心上人,表哥,我想跟他在一起,天高海阔,无拘无束。”
“你有心上人?”太子一步上前,警觉地瞟扫章栽月,心底快速闪过她被章栽月害惨,却一丁点都不曾报复的事实。
自幼一起长大,他很清楚姚令喜的手腕,兼之虎守林从旁相助,他知道姚令喜若想报复,章栽月昨夜就该死绝,绝不会活蹦乱跳,蹦跶到现在!
难不成,看男人漂亮,还虐出真感情了?
不行!太子决然摇头,表妹喜欢谁都可以,以后登基了给他封亲王、赐封地都行,让他们逍遥自在,做对快活神仙,可唯独章栽月不行!
他得死。
太子双目喷火,怒视章栽月,只愤恨地问不出口。
姚令喜却是心怀愧疚,不好意思地解释,“从前没说,是怕你暴脾气一上来,口无遮拦,会被姑母知道。表哥,原谅我必须守口如瓶,必须保护好他,不能让他像嬷嬷那样被我害死,但是现在不同了,章栽月,他会帮我。”
转过头,姚令喜换上一副迥然不同的冷厉神情:“章栽月,差人把你的女人带来,有四哥在,我保管她活,我也要亲手,从她嘴里撬出真相,还我姚氏一族清白,还有先前的条件,你没忘吧。”
没忘。不敢忘。
忏悔罪过、庇护公主府和宣平侯府,效忠东宫与中宫,他没忘,他会做到。
但是交易,绝不可能。章栽月抿着薄唇,看着姚令喜,本能地抬手,想挡住她眼睛。
他是真的,非常,非常不喜欢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喜欢她不笑的样子。
只是手伸到半途,还没接近,姚令喜就厌恶地眯起眼睛。
章栽月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颓然回手,念着她身上有伤,胸口有血,黯然说到:“小殿下,这里风大,不是说话的地方。”
“噢,中书令千金贵体,是妾身疏忽怠慢了。”姚令喜讽刺地微微屈膝,然后叫上太子,从他身侧行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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