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肩头一空。
“不好!”
肩上陡轻,苏木大惊失色,但同时也身轻如燕,更加得心应手,回身一瞬,砸出小拳头无数!
“呼咻!”
“呼咻呼咻!”
数不清的诡异小拳,凌空飞至!
没见过的招数!姜法谨慎了动作,眯起眼睛,暂弃姚令喜,双拳迎去。
来了!就是现在!
苏木大喜,张臂错身去接,然而始料未及,就在姜法松手那瞬,本该顺势跌坠的姚令喜,居然避开苏木双臂来迎,冲口一句——“快走!”,反身就回抱姜法胳膊,耸上他肩头,抓一把长发,去缠他脖颈!
谁都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手!
苏木瞬间傻了!
甚至远在檐下的章栽月,都凝重了神色,紧了紧扶手。
而姜法刚对上小拳头,拳对拳,手感极其怪异。
定睛一看——
“唔!”
喉咙剧痛,脖子蓦地后折,他顿时脱力,与姚令喜摔作一团。
与此同时,小拳头似密雨砸落,竟然是——
人参。
遍地百年野山参。
四围众人,目瞪口呆!
姚令喜的侍婢们,手都快抠进嗓子眼,难以置信她们娇滴滴的主子,发起狠来,居然这么不怕死。
而早就领教过姚令喜狠劲的一众护卫,此刻面面相觑,竟莫名松一口气,暗叹于心:是了,这才像话,可给他们等得发愁——小殿下不干点惊天动地的事出来,才叫人心底没着没落!
不过此刻的姚令喜没空分心。
牵制姜法,给苏先生和山奈争取机会脱身,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她咬紧牙关,本想趁落地瞬间将头发再缠紧一圈,无奈姜法实在太快,猛不丁一个鲤鱼打挺,甩得她头昏脑涨,差点松手,紧接着被他一气拖起。
可怜姚令喜身高不够,脚不沾地,只能强忍头皮被快被撕下的剧痛,挣扎着悬在姜法背后,还要勉力侧身,以肩去抵他后背,躲避他双肘夹击、摆尾反踢。
但她怎么可能躲得过。姜法只需稳住下盘,左右横荡腰身,她就摆锤一样晃出来,结结实实挨揍。
于是“砰砰啪啪”,拳拳到肉的暴揍声,响彻前庭。
玉软花柔的小殿下,顷刻间被揍到吐血,还死不松手,一副鱼死网破,要吊死在姜法背后的架势。
章栽月的护卫仆从看到这儿,无不倒抽凉气,窃窃去看章栽月。
前有咬断手指,后有勒死脖子,软硬不吃,宁折不弯,面对自己人,百般凌辱她都能忍,反之对上敌人,闷不吭声往死里干,只要被她缠上,不死也脱层皮。
如此烈性一位小殿下,倘若真喜欢您,怕是早就堂而皇之地上门追求了,岂会在暗地里,行苟且之事?
反正他们保留意见。
甚至于,都不忍心再看姜法“施暴”。
与之相反的,则是姚令喜的侍婢们。
静悄悄一群惊弓之鸟,呆呆傻傻,眼皮一眨不眨凝望姚令喜,凝望她们的主子一口口喷血,逐渐像个破口袋一样飘来荡去,每个人耳畔都响起丹歌的声音——
“别怕,小姐会救我们。”
“我们人多,等下开门瞬间就一拥而上,保管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我第一个冲,你们看我的,咬也要咬死几个!”
刺骨寒风,呼呼刀人眼球,侍婢们无声无息,回想起刚才的惶恐退却,默默抹去脸颊的冰凉,默默解下腰带,默默对眼,然后不约而同,盯上前方看守的脖子。
不过三名看守,三根脖子,怕他个鬼!
只此一瞬,四十多名侍婢,默契臻致巅峰。
套脖、捂嘴、骑上去猛压,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唔!”
“唔!”
“唔!”
庭前一角,章栽月的三名手下同时就戮,死得鸦雀无声,安安静静。
而苏木这头,简直焦头烂额,苦不堪言。
四小姐已经最大限度限制敌人活动,他也是瞄准命门,招招闪电突袭。
然而连过几十招,他次次被打退,根本近不得身,杀灭不了敌人,也救不下姚令喜,反倒是若要抽身离去,现在谁都拦不住他。
但他怎么可能离去?
而且姜法恶毒至极,每每在他转身想冲章栽月下手,来个擒贼先擒王之际,就把姚令喜摇出来揍,逼得他进退不得,完全无从下手。
而姚令喜自个儿,早已被揍得皮开肉绽,脑瓜子发懵,全凭勒入掌心骨的那把头发,才没被甩掉。
绝对不能被甩掉!她满嘴腥甜,咬牙保持清醒,就算撕脱头皮、割断手掌,就算真被打死,姜法也迟早会倒下,她坚信自己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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