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五。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那应该说是个庄园,千禧年的豪宅,在那个时候也是十年前的审美,外边路边都是树,两边是草坪。
林兑卿原本从不曾想过这个问题,宋庭庸圈子里的人说这家的买主身份敏感。
那门挑高感觉有两层楼高,对开的铜质的电动的,一楼已经被音响轰烂,从走廊走都能被音乐震得不堵着耳朵不行,厅里面光影迷离的,都是年轻人,麻醉品的味道都刺鼻。
宋庭庸称呼这些人为蛀虫。
因为以前他家能赚到钱,所以他对这类人没什么特别的看法。
但是后来他家赚钱费劲了,
他也就对这类人恨死一团血,他气得都发笑,这些蛆虫偷走的是他集团太子的生活。
再后来司与京教他读书了,他又气死了,他集团太子还以为他是来剥削人的,结果他发现他也被算在民脂民膏那里面一部分。
那宋庭庸又说了,“人长良心,是还需要伪装成另外一种脑残才能大大方方说出口来吗?”
这些人让他骂街的虫子金山银山钱山钱海,如果古董瓶子不能再用来抵税,那还不如就用来抵税。
解端颐发来的消息,让她下负一,他在影音厅。
那秦处青,隔壁大集团法定大太子,秦处青来度假就好好度假,神经病找解端颐都找到她家。
秦处青进她家门,给解端颐送衣服送鞋又送表,宋庭庸当初订那只表,是别的大户朋友转给他的,宋庭庸掏钱还要哭几天,解端颐这里直接给他送上门来了。
免费,戴,随便戴。
秦处青大解端颐四五岁,秦处青那做派,带穿西装打领带的人四五六个,一人拎两三个奢侈品购物袋,大包小包看出来了,奢侈品也分三六九等,稍稍次一点的牌子秦处青还瞧不来。
都给解端颐的,整整在她家堆了一整角。
秦处青不认识她,视她为无物。
秦处青对解端颐从头舔到尾。
就差发出一声,好嘞主子,嗻。
解端颐从早上到晚感冒又发烧,发烧又写作业写作业又写到凌晨四点半,解端颐都快病死了,秦处青一定要拉解端颐跟他去吃饭,吃完饭就别回去了,直接要给解端颐拉走,走,去度假。
临了秦处青放一车钥匙,
‘车已经在下边地库她家门牌号车位停着了,全新的,新车,新车,就开了十五les,随便开。’
‘别别,别还,走了走了,上飞机了,还想还给谁?回国还回国还。’
太神经了,见过舔人的,没见过跨国舔人的,这位秦公子是有什么急事吗。
秦处青当然有急事,甚至有一点火烧眉毛的意思。
林兑卿不知道,林兑卿说她不知道,她怎么可能猜不到。
电梯门一开,气温比一楼冷很多。
烤箱运作的声音,还是麻醉品的味道。
灯光只有装饰灯亮着,正对面地下负一还是一整面大玻璃窗,窗帘纱帘只拉了一半,能看见外面草坪打着大灯。
她循着声音走,右转右侧,
远远望见一个虎背熊腰的男生,戴着方块粗框眼镜,在远处岛台边上,手里拿着剪刀剪纸质吸管,剪成一小段一小段。
那虎背熊腰男生身后,烤箱暖黄色的光,岛台的右边更远处,很高一扇门开着,能看见里面大屏幕,还有歌词,像在播。
听不见音乐,但那应该就是影音厅。
林兑卿往影音厅的方向走。
那男生在左边岛台处,转身开烤箱,从烤箱里取出一个盘子,放在岛台上。
盘子上像一小团受潮了的肉松,那男生开抽屉,拿了把刀出来,对着盘子上那只有一点点的东西,细密地切,跟做菜一样。
林兑卿快走两步,只见那男生突然放下刀拿起吸管,脸就怼在盘子上边,吸管一端对着鼻孔,一端对着盘子,他就开始吸。
林兑卿赶紧走,往影音厅走。
进了影音厅又怎么样呢。
影音厅昏昏暗暗,空气还在流动,很不好闻,食物混杂着麻醉品还有酒的气味。
大屏幕还在播周杰伦,但没有声音。
紧里头一个人黑短袖躺在地上。
解端颐站在那人边上单手叉腰正打着电话,他手机贴在耳侧,他侧头望向她。
林兑卿往他身边去。
地上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全靠大屏幕画面的光才能判断地上是不是块空地,忽明忽暗。
洋酒瓶子,里面隐约还有酒,吃剩的外卖,女人的衣服,内衣,爱马仕购物袋?纸巾盒,剩半个蛋糕盘子。
解端颐电话还没挂,他声音很低,听不清他说什么。
林兑卿倒有些害怕了,立定没再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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