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脚下踩空,周围一切极速下降。
扭曲的景色,呼啸的风声灌满耳朵。
“年级第一啊~怎么这次不是了?”充满揶揄的语气,我的领口被拽紧,勒得我说不出话,好像被送上了绞刑架,勒紧勒紧,空气跑了,我憋得意识恍惚。
身上湿淋淋的,额前头发往下滴水,滴到眼睛,刺痛又模糊。
“小布,过来,老师喜欢你,我会看掌纹,来帮你看看。”干燥粗糙的手掌攥着我的手,外面蝉鸣聒噪,振动的翅膀,仿佛在我鼓膜上颤动,我被传染一样,也不由自主发抖。
“他啊,就是他啊?”
“怎么可能?他是男的啊?”
“听说很那个……就是,你懂的……嘿嘿嘿……”
好多人,好多人,看不清脸,但是穿着一样的衣服,我感到眩晕,低头,却发现我和他们穿着一样深蓝的校服。
好奇怪的场景,这个地方和逍遥门一点儿都不像,但是为什么他们的表情和语言却比宗门月比的对手,还叫我害怕呢?
软绵绵的针,四面八方刺过来,无处可躲,他们哈哈大笑,却笑得我冷汗直冒,牙齿打颤,不住求饶。
“你怎么那么脆弱?”
“你不是说难受得活不下去,那你为什么还活到现在?”
“你怎么不去死?”歇斯底里的咒骂,她的指甲戳到我的眼睛,“你这样,究竟是在威胁谁?我造了什么孽,你要这么惩罚我?啊?”
“布归,你要害死我!”哭腔,癫狂,带血的嗓音。
不是,不是,不是!
我没有要害任何人!
没有!
绝对没有!
“我觉得你缺乏男孩子的阳刚之气,你应该多锻炼,我听说你王叔叔家的孩子也是这样,锻炼了一段时间,不吃药就好了,明天早上五点就起来,和爸爸一起跑步吧!”
不,不要!
我摇头,我躲起来,我半夜去厨房拿刀,我坐在十八楼的窗户旁吹风,夜风吹干我的眼泪,我向内倒了下去,我还是怕死的,所以倒在了屋内,地板很凉很硬,如果可以融化变成一块瓷砖,都比现在要好。
胃部在折叠,胃酸乱窜,呕吐的欲望碾压我,我是无用的杂灵根,我无法修仙,师兄觉得我是累赘,我临阵脱逃,我是废物……
我是废物吗?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的确确是废物,我承认就好了啊,一张张脸,吵嚷的句子,晃得我头晕,我舒了一口气,突然想起来我已经死了啊。
我在马路上四分五裂的尸体,我焦黑蜷缩的躯壳,我被吊在绞刑架上晃荡迎接朝阳的身躯,我被一枪爆头脑浆四溅……
幸好,我死了。
这个是我的惩罚世界,因为破坏游戏副本公共基础设施,真是荒谬的理由,我对着天空比了两个中指。
话说回来,这个副本是修仙世界啊,酷啊!虽然这身体是杂灵根,但是我也要御剑飞行,会飞简直是刻在中国人骨子里的执念!
我现在在哪儿呢?
我掏出剑挡在身前,观察起来,四周混沌扭曲,小师妹、螳螂、师兄、师傅、我的父母、我之前的同学和老师,齐刷刷围着我转,真是声势浩大,害怕得很!
一次性凑齐不同世界的人,阅文无数的我,立马想到修仙文里的常客——幻境。这好办,劈开它就完事了!我往剑里注入灵力,向前一劈,甩出一道雪亮剑气,“呼——叮——”碰到什么,我接着朝四面八方挥剑,剑气横冲直撞,如同流星划过天际,绚丽极了。
“道友这招漂亮,可有名字?”不知从哪冒出一个灰袍人,戴着兽皮兜帽看不到脸,听声音像是二三十岁的男人。
“前后左右切西瓜!”
“嗯?”那人明显一愣,“不若叫飒沓流星!”
“好,有文化就叫这个!”
灰袍从袖中取出一个葫芦丝开始吹,绿色音符飘出,薄荷味的音乐一听就提神醒脑,他看起来是个器修。
随着我们的动作,周围混沌处渐渐清晰,我看到许多人发呆,有人半张着嘴流憨口水,有人撅着屁股在地上爬行cos毛虫,有人用刀扎自己丹田,还有人在跳芭蕾舞……
别的不清楚,这个跳芭蕾的肯定是玩家,看来这是这个副本的一个淘汰玩家的环节,灰袍看着不像玩家,还没等我问他,他将葫芦丝放在地上,用手一指,葫芦丝立马变大,如同一叶小船。
“道友,那边幻境薄弱,咱们可以从那里出去!”灰袍指指天空一处泛白的地方,“在下灵力不足,还望道友助我操控法器。”
“好。”
我们站在葫芦丝上,一起对着葫芦丝输送灵力,它慢慢飘起来,“嗖——”一下朝着那处飞去。
“哇哦!我在飞!”我激动极了,风吹过我的脸,吹得我道袍呼啦啦响,云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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