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喜欢我,还帮我洗头发。”
姚方隅把他的手拿开。姚方隅合理怀疑他是不是洗头的时候脑子进水了,享受了这么久才反应过来。
……
他自己也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顺手。
自己脑子也进水了。
上辈子洗澡的时候他就每天帮黎谦擦头发,因为这个懒鬼喜欢随便擦两下就钻到被子里去。
当时他们已经结婚了。
但现在他们好像只是上下级关系,还是他亲口说的。
他有什么身份帮黎谦擦头发呢?
姚方隅继续帮黎谦搓头发,并给自己找了个拙劣的理由:“你腰上的伤还没好,我帮你擦,不容易拉扯到。”
“姚方隅,疤已经掉了。”黎谦揪揪自己的头发,又被姚方隅搓乱了。
“……”
姚方隅梳开黎谦的头发,离开卧室,把落在茶几上的牛奶端进来,黎谦自然接过。
两个人之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
也可以说黎谦单方面觉得姚方隅很诡异,姚方隅明明不喜欢他,还为他做了这么多?
黎谦想不明白。
“可以睡觉了。”姚方隅把黎谦塞进被子,被子盖到脸颊。
这里昼夜温差很大,晚上的温度比白天低很多,裹在软乎的被子里温度刚刚好。
黎谦翻过身,背对着姚方隅。
过了片刻,姚方隅躺在了他旁边。
“没有上校会跟自己的副官睡一张床。”黎谦的话毫无厘头。
“其他房间没收拾。”
“也没有债主会跟欠自己钱的人——”
“你睡不睡?”姚方隅终于带上了怒气。
“……”把姚方隅惹生气的黎谦达到目的就闭了嘴。
他幼稚地觉得生气是在乎他的表现,这样他就胜了一筹,把主动权握在了自己手里。
通俗来讲叫阴阳怪气。
黎谦就喜欢这样反复确认姚方隅对他的情感。
窗外伸出来的窗檐下有一窝燕子,叽叽喳喳地不睡觉,蝉也跟着叫。
姚方隅在黑暗里望着黎谦毛绒绒的脑袋,掖了掖被子,怕风钻进被窝里去。
……
他怎么会不喜欢呢。
只是他觉得黎谦不喜欢自己。
黎谦要是喜欢他,就不会丢下他一个人死掉;
要是喜欢他,就会听他的话好好活着,不去作死。
他不敢喜欢黎谦。
他恨黎谦。
他恨黎谦死的时候不带上他。
……
长夜漫漫。
黎谦呼吸声平稳,姚方隅独自思来想去,反覆很久,才在天亮前睡去。楼下邻居养的鸡天刚蒙蒙亮就开始打鸣,姚方隅又准备起床给黎谦准备早餐。
他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黎谦怀里,黎谦一条腿挂在他腰上,紧紧地挨着。
“去哪里?”黎谦抱着他的腰,腹部的肌肉很结实。
“去做早饭。”姚方隅想把他的手拿开。
黎谦抱得更紧:“再睡会儿。”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养的习惯,会在半夜醒过来看两眼姚方隅。
他醒来发现姚方隅一直在翻身,他就贴过去,把姚方隅抱进自己怀里,让他的额头抵住自己的胸口。
姚方隅动一动,就闻到了黎谦身上那种久违的,好闻的,曾几何时让他魂牵梦萦的味道。
黎谦把他整个人拥得更紧。
姚方隅的手僵了僵,安静地不动了。
他听着黎谦的心跳,短暂地做了个美梦。
……
等窗帘也遮不住透进来的光,姚方隅又醒了。
“别拱,有点痒。”姚方隅一动,他的头发蹭到黎谦的下颚。
“去洗手间。”姚方隅咳了声,他的嗓音很沉。
黎谦眼睛还没睁开,先笑出声:“上校精力真好。”
他放开了姚方隅。
“……”姚方隅闷得燥热,镇定自若地下床去卫生间。
“上校不会把手搭在他的副官腰上。”黎谦又补了一句,翻个身继续睡,唇角还没压下去。
姚方隅没说话,洗手间的门倒是“砰”地关上,震得窗外那窝燕子又叫两声。
……
黎谦对这个身份的问题是彻底过不去了。
……
等黎谦悠悠转醒,打着哈欠来到客厅,餐桌上已经放了两碗汤面。
面做得很漂亮,浓郁的汤上飘着葱花,卧着个看一眼就知道是溏心的煎蛋。
“上校还给他的副官做——”
“楼下买的。”姚方隅忍无可忍,打断了黎谦的话。
又把姚方隅惹生气了,黎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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