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老旧的煤气灯在街道两侧亮起,远处的钟声沉沉地荡过来,停留的鸽子划过夜空,消失在教堂的圆顶轮廓之后。
时间已经很晚了,Linda和她的小姐妹们还要去看场午夜的电影,不能把黎谦送回去了。
因为黎副官有点心虚,不知道他的上司有没有看到他写的那份计划书,所以着急回去。
“黎,明天见。”
“明天见。”
和Linda小姐道过别,黎谦就离开了。他打量着这座漂亮的城市,思考自己今晚该住哪里,回过头,看到不远处有道高挑的人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抽烟。
那人倚着车门,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深邃的眼睛在灯光下忽明忽暗。他穿了件长风衣,到膝盖。里面的黑色制服显得他身高腿长,放松的姿势给他添了几分随性。
黎谦看到他便笑了,径直朝着他走去。
“上校怎么在这里?”黎谦明知故问,“来等我?”
“不是你说没钱吃晚饭?”姚方隅看到他走过来,就掐灭了烟。
才抽了没几口的巴尔干香烟被碾了碾,扔进了垃圾箱。
“哈哈……”黎谦干笑两声,“那我们现在去?”他只是想跟姚方隅开个玩笑,谁曾想这家伙当了真,竟然还来城里找他。黎谦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已经吃过了,他也没问姚方隅等了他多久,他可不想让他的上司好感度再降。
黎谦随意地带着他的上司走进一家他刚刚余光瞥见的法餐厅。
黎谦今天喝咖啡喝饱了,指了指菜单上的牛排,然后把菜单递给姚方隅。
姚方隅扫了扫菜单上的外语,随便点了几个,又加了杯白兰地特调。
“上校,开车还喝酒啊?”
“给你点的。”姚方隅拿过旁边的本杂志翻看起来。
“上校破费了。”黎谦莞尔。
餐厅里的氛围很好,暖洋洋的灯光感染着在场的每个人,客人们沉醉在小提琴的声音里,细说着不同的情话。
那杯白兰地被端了上来,正是万物复苏的春天,玻璃杯的边缘戴了一朵盛开的桃花,橙色的酒液让人感到温暖。
黎谦又笑起来,暖色的光被眼镜上的金链折射出细碎的光。他喝了一口,甜蜜的口感伴随着果香在舌尖弥漫开来,完完全全是按照他的心意来的。
黎谦非常喜欢这款酒,于是又喝了一口。
又喝了一口,
又喝了一口……
姚方隅不经意地看了黎谦一眼,又低下头,默默地吃着自己盘子里的食物。
好感度-70
“?”沉醉在美酒当中的黎谦嘴里含了一口酒,看到提示顿住,过了两秒又把酒咽下去,盯着眼前的人看。
他觉得眼前的人有些模糊,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的一个下午,那也是一个春天。
他和一个人也是坐在一家店里,他静静地看着那人吃饭,用眼睛仔细地描摹他的轮廓,他记得那人生得很好看,他怎么看都看不够。
黎谦看了很久,还是看不清。以为是眼镜脏了,于是把眼镜摘下来,抽了张纸巾擦擦,戴回鼻梁上。
“为什么还是看不清……”黎谦有些着急,愈发用力地用擦拭镜片,到最后更加委屈,举起眼镜想摔在地上。
“你醉了。”姚方隅察觉眼前人的动静,站起来握住他的手腕。“贵,别摔。”
“可是它欺负我,我看不清你……”黎谦语气里带了委屈,更加用力地想挣脱束缚,姚方隅怕他发起疯来把别人的店砸了,连忙把人按在怀里,黎谦鬼使神差的地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亲了他一口。
“……”姚上校瞬间像尊石像静止在原地,怀里的人原本被他圈着有些难受,挣扎着想出来,亲了他一口之后安静了许多。
两人贴得很近,呼吸混合着酒香喷在姚方隅的下巴,想被猫抓了一样痒痒的。
“你简直像巴克斯。”黎谦醉醺醺地陷在沙发里,他抬起醉意朦胧的眼睛。眼圈红红的,目光像带着小勾子似的勾着姚方隅的心。
“我不像。”姚方隅不动声色,解开一颗扣子。
“你知道巴克斯是谁吗?”黎谦托着尾音说,手指不安分地滑过姚方隅的手臂。
“酒神。”姚方隅按住他胡作非为的手。
“他是放/荡的酒神。”黎谦顺势倾身,领口漏出漂亮的锁骨。瓷白的皮肤蔓延下去,让人忍不住想再往里窥探,“你怎么会认识他?”
“你说过。”姚方隅别开视线,却没有阻止她作乱的手,也没能躲过黎谦呼出的甜腻的酒气。
黎谦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的下巴:“我现在才说的。”
“你以前说过。”姚方隅喉结滚动,还是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指。
“我没有。”黎谦反驳。
“你只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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