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陆寒卿,忽然好脾气地笑了笑,眼中熟练地染上了那种看情人的虚假温柔,说:“不愿意给我睡?”
陆家的掌权人,正认真回答这个轻浮的调笑:“不愿意。”
他没有开玩笑,简单的三个字,仿佛是洒进了身后的湖面,沉了底。陆寒卿一向不接这样的话题,现在说了,就忽然生出是格外要划清界限的感觉,过于干脆的回答本就是一种生硬的打断和终结。
司景明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他不高兴了。
呼吸在这个瞬间停了数秒,天色下沉地更暗,温度也低了些,可空气还是潮湿沉闷。司景明没有说话,很久都没有说话。徐徐才发觉喘不上气,眨了眨眼睛,眼眶的湿就漫过了睫毛。
司景明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站立的、完好的陆寒卿,他的脸上倒了无痕迹,平静得像刚刚是喝了杯惬意的咖啡,风里高高在上。
司景明张了唇,但一个字音都没发出来,脸色很苍白。
这时淡然收回了手的陆寒卿,熟视无睹地将鱼箱放在了脚下,其他工具也稍做摆放,做完这一切,才有条不紊地弯腰俯下身,从椅子上抱司景明起来。
司景明的全身都在细微地战栗,下巴抵到了陆寒卿的肩上,心跳却不甘,人挣扎着不起来,迟缓地说:“你要和别的男人。”
陆寒卿没有说话,他说起这些,口吻总是很幼稚。
“你再亲一亲我的眼睛,你不是愿意亲我眼睛的吗?”
陆寒卿还是没有说话。
司景明的手指都抖了起来,抓紧了陆寒卿的衣领,拉近,惊惶地抬头用脸颊贴了贴他的嘴唇:“这样,你不是也能接受的吗?”
他骄傲地慌了神,像刚刚那杆收藏级的达亿瓦上,奋力挣扎的鱼,弓着背脊,在陆寒卿和椅子之间的,拼命地靠近着陆寒卿的体温,不能放过这近在咫尺的唯一甜头,是深渊也必须纠缠这深渊。
鱼的脆弱,是搏命的挣扎偏偏只发生在咬钩之后。陆寒卿要将鱼饵喂进司景明的嘴里,哪怕司景明知道这就是陷阱。
他不怕吃人不吐骨头,如果陆寒卿要撕咬他的身体和骨头,他给,可是,陆寒卿愿意付出的筹码又是什么?
陆寒卿的手,忽然坚实有力地托住了司景明的头,然后细密却极轻的吻就如愿地落在了他的脸上。细腻到珍惜,仿佛对待一个精美的瓷器,不带欲念地小心翼翼,和温柔的抚慰。
司景明就安静了下来,心脏恍惚终于落到了实处,呼吸很轻地让他吻着。如果之前有什么错让陆寒卿不喜欢,但至少这个现在,又换到他的愿意了。所以不想打断,如果陆寒卿喜欢的是这样,他可以满足,可以给得更多,但总之,不要找别人。
他很想跟陆寒卿说,你不需要找别人。
陆寒卿的手,衣服,呼吸,不可以碰到别人。不可以。
“原来这样你就不抖了。”陆寒卿贴近他耳边,陈述的话语,却带了更深的笑意,“亲亲你就好了,金妍气得你手抖,以后我不会单独见她。”
司景明咬着下唇,耳垂红了,嘴角却浮着一丝难耐的冷笑:“那你要单独见谁?身边那么多漂亮的男的女的,你也很辛苦吧?”
“你不是?”陆寒卿也在笑,“喜欢你的人,从这里排到马尔代夫。”
“我在马尔代夫,陪的还不是你。”他回辩时露着一点有气势的小虎牙,但不知道自己的神情单纯是有些委屈。
“我知道。”
陆寒卿说得不够真心,更像一句普通安抚。不过也是一句司景明也会和其他女孩子说,但实际和现实不相关的哄骗。
可是,这句哄骗,又有什么不好的。
近在咫尺的距离里,他几次都克制不住地抬起下巴,眼中渴的是陆寒卿那看上去十分薄情的唇,但每一次都被陆寒卿揉着后颈,轻而易举地移开了。
陆寒卿的唇边有些笑痕:“真正的鱼池,是下月将要举行的陆氏慈善晚宴。”
“你提前告诉我做什么,我也是你的鱼,还是你的鱼线?”
不给他亲,司景明的手指就摩挲起陆寒卿的唇,他在偏执地想,如果陆寒卿也会吻别人,至少,隔着他的手指。
“邵示群的亏空补不上,他不会放过和陆氏搭线的机会,而邵示钧也不会放过这个让哥哥落败的机会,司景明,邵家的两兄弟,你觉得谁会赢?”
“邵示钧。”他都不用思考。
陆寒卿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为什么?”
“上次我打他的那两拳,邵示钧能拦,但故意跑慢了,赢家,本来就会是那个更狠更自私的人。”
当时司景明虽然失控了,但不代表他就没有眼睛了。
停了停,司景明问:“邵示群后来有说什么吗?”毕竟是挨了两拳。
“我买进他们家的股份,群益那个。”
司景明一怔:“群益?你疯了?都在撤资,你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