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照古□□箫人玉未果一案,表面儿上算是审结了,但云海尘私底下还在慢慢的查。
这次他准备直接查箫倚歌的死因,因此便将目标放在了箫人玉的身上。
至于金照古那边,先前云海尘让归庭客去查金家背后倚仗着什么势力,归庭客收到手下送回来的消息,竟是平平无奇,除了生意做的大了些以外并没有其它特别之处,云海尘看过后直觉这其中有些不对劲,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线索被他们遗漏了,因此他命令归庭客再去查,并特意嘱咐了,想方设法也要查清楚金照古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现在人在何处。
金照古那边不宜打草惊蛇,慢慢摸索着着便是,至于箫人玉……却让云海尘十分头疼。
这人就像一条外表艳丽的蛇似的,不仅有剧毒,还滑溜溜的让人抓不住。
云海尘审案这么多年,面对当事者头一次有了无力的感觉,不为别的,单单箫人玉给他的那种若即若离、时而暧昧时而疏冷的意味,就让云海尘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示弱的时候让人心尖软三分,可顽劣起来,又令云海尘恨不得掐死他,乖乖配合自己查个案子不行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扇巴掌算什么事!云海尘心里不平,同时也对此产生了一点儿微妙的忌惮,毕竟上次那两巴掌整整两天才消了印子,云海尘想起此事就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到现在还觉得心有余悸。
今日他还要去月听窗问箫人玉一些事情,磨磨蹭蹭的走到了月听窗的门口,刚要抬手敲门,却迟疑了一下,少倾后对一旁的归庭客道:“你来敲。一会儿随我一起进去。”
归庭客却贴心的问:“啊?那箫公子要是当着我的面儿扇你,我看见了岂不是不好?”
云海尘险些被他一句话呛的吐血,他凌厉的眼神像是要把归庭客剁成烂泥一样,头一次觉得此人嘴太碎,太太碎!
本大人让你跟我进去,不就是忌惮箫人玉臭毛病又犯,所以让你进去护着我的么!废他奶奶的什么话!
云海尘忍着将他踹出二里地的冲动与他大眼瞪小眼,归庭客不知自家大人被自己气出了内伤,还在眼巴巴的等着他发话,半晌后,才听得对方似是咬牙切齿一般的开口:“问那么多,显得你聪明了是不是?”
噢,这是大小姐的倨傲劲儿又犯了,归庭客心如明镜,识趣的闭嘴、抬手、敲门。
月听窗似乎不打算重新做生意了似的,自案发到现在一直大门紧闭,每次云海尘他们来,都是将箫人玉给吵醒,这次也不例外。
箫人玉开门的时候,脸上还蒙着一层淡淡的睡意,见到他二人也不似一开始那样彬彬有礼了,竟像是熟人间打招呼似的,抬了抬眼皮,说了句“来了”,就转身往里走了。
云海尘跟进去,还斜眼示意归庭客也一起,归庭客不再废话,抬脚便走进去了。
箫人玉这次没再露出那种可怜兮兮、凄凄惨惨的模样,或许是那副愁云惨淡的情绪已经熬过去了,也或许是懒得在云海尘面前装了——不过云海尘更倾向于后者,毕竟一个人总在旁人面前装无辜装可怜也是难事,箫人玉敢以平民之身抽自己两巴掌,想来也不是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小白兔。
他斜斜的坐在桌边,懒洋洋的问:“云大人今日莅临寒舍,又要问什么?”
“呃……”云海尘被他这幅样子搅的心神不稳,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反倒是归庭客与他极为熟稔似的,自行坐在了离他不远处的对面,闲话家常的问:“箫公子这两日好些了没有?那日在公堂上受的伤,没什么大碍吧?”
箫人玉听见他正儿八经的喊自己箫公子就想笑,一只胳膊抵在桌上撑着脑袋看他:“官爷喊我箫人玉即可,没什么大碍,就是当日回来觉得呼吸不畅,现在已经好多了。”
有道是乱花渐欲迷人眼,箫人玉一笑起来,堪比漫山遍野的花竞相绽放,可不仅是迷人眼那么简单,而是摄魂夺魄、迷得人神魂颠倒,归庭客也不能免俗,他此时正受宠若惊,笑的比刚来时还要欢快:“那便好,你是不知道,这两日我总惦记着你的伤,生怕你被那混账伤了根骨。”
箫人玉被他说的耳根有点儿红,不太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多谢官爷挂怀,不要紧的。”
归庭客大大咧咧的“嗐”了一声:“喊什么官爷啊,那边儿杵着的那位才是官爷呢,”他说这话的时候十分随意的指了指云海尘,但眼神依旧落在箫人玉身上:“往后你喊我归大哥就行。”
“好,”箫人玉羞赧道:“归大哥。”
眼看着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的十分热闹,被晾在一旁的云海尘就像个拔了毛的公鸡,心里的怨气马上就要冲出头顶!
归庭客并未察觉他们家大人的情绪,还在碍眼的同箫人玉闲话:“这几日没有人来找你麻烦吧?如果金照古那孙子派人来烦你,你就去衙门找我,千万别忍着。”
箫人玉似是特别感激:“没有,想来这县里有归大哥和云大人坐镇,金家不敢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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