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段寒说的“惊喜”,迟岫白一直没有掉以轻心,从段寒的话来看,他说的“惊喜”不可能是为了示威故意唬他的。
不过这几天时时提防,却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这几天科研所完成了陛下之前下达的命令,迟岫白整天都忙着检验成果和汇总,秦教授那边去的也少了,大部分都是让许右和小晓过去陪秦教授。
好不容易下班早了一天,他回到家刚换下衣服,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裴裴做好饭已经回地下室了,迟岫白到了玄关打开门。
门外是一个看着很眼熟的人,瘦瘦弱弱的,眼神胆怯的不敢看向迟岫白。
迟岫白自认为自己长得应该没那么吓人,也不知道这人怎么这么害怕他。
不过这个人看着眼熟,他记得应该是最近这段时间一直跟在许知越身边的人,不过叫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您好,迟老师,这是许先生托我转交给您的,请您务必收好。”
迟岫白狐疑的接过那人手里的文件袋,没有打开,“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许先生只托我将东西转交给您。”
那人收回手,宽大的衣袖下,迟岫白瞥见了他手腕上的淤青。
他注意到了迟岫白的视线,有些紧张的将袖口握住,声音里打着颤:“迟老师……这不是许先生做的,您能不能……”
后面的话迟岫白自然明白,他点了点头,看着那人道了谢,放心的离开了才回到客厅。
他不想让许知越知道自然有他的道理,但这毕竟是他们之间的事,他能做的也就是帮他守好秘密了。
文件被打开来,里面是段寒的个人资料,还有这些年的生平事迹,其中还包括了他私自联系塞利亚的整个时间线。
几乎是从他带段寒的第二年,他就开始跟塞利亚人私自联系,包括段寒泄露的资料,绝大部分也是迟岫白着手或全权负责的项目,目的性很强。
如果说迟岫白之前还抱着对段寒的怜悯和护犊,现在看到整条的完整线,甚至还包括着段寒跟塞利亚人接头的图片时,他彻底放下了自己那点可怜的怜悯心。
他还没将资料看几页,通讯器上就收到了许知越的消息。
许知越:东西收到了吗?
迟岫白:收到了,谢谢。
许知越:迟老师,你的感谢好没诚意啊。
许知越:出来一块玩玩吧,迟老师。
许知越:【地址】
迟岫白点开许知越发来的位置,是一家酒吧,他刚想拒绝,字还没有打上,许知越就直接连环信息轰炸过来。
许知越:迟老师,道谢的话来这说。
许知越:你不会拒绝的吧。
许知越:等你,迟老师。
许知越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迟岫白也不好再拒绝,回了一个好。
他把桌上的资料都收回文件袋里,拿到书房放起来。书房书架上全是他的书,他像是有收集癖一样,从小到大的书本全都在上面放着,还有一些是他的专业书,再就是一些漫画之类的了。
漫画还是他进科研所之后买的,他以前舍不得拿出几个星币来买一本能哄自己开心的书,他是一个很现实的人,他需要吃饭,他需要活着。
就像面包和百合花一样,让他选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面包,他是一个俗气的人,他从小到大亘古不变的理念就是要吃饱饭,其他都是可有可无的。
纤细的指尖抚过书脊,停在一本《帝国军事论》上,这本书很厚,仔细看才发现里面好像还夹着什么。
指尖只在上面停了一瞬,并没有将书拿下来,那里面的东西他早已看过千百遍——泛黄的试卷,草稿纸,还有一张合照。
纸页上的字迹苍劲有力,最前面的名字不管看过多少遍,都还会让他怦然心动。
这些试卷和草稿纸都是在斐尔高中轮到他值日时偷偷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
他最后一个走,悄悄将这些纸页捡起来放进书包里,他不敢多拿,每次都是拿一两张,但也有运气不好的时候,那就是裴矜一张草稿纸都没有丢的时候。
遇到这种情况他就悄悄叹口气,有些惋惜,然后把垃圾收拾好拎下去扔了,顺道再撸两把一直在花坛周边转悠的小猫才回家。
迟岫白对着这本书盯了一会才回房间换了衣服出去。
他到的时候天才擦黑,这时候正是人流较多的时候,他推开门进去,远远的就看到被人围在中间的许知越,许知越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头看了过来,又挥了挥手让周边的人都散了。
看到许知越身边没了人,迟岫白才抬步走过去,周遭音乐嘈杂,但还没有到震耳欲聋的程度。
许知越给他点了酒,问他行不行。
他不懂酒,更看不懂酒吧里这些稀奇古怪的酒名,酒吧里灯色晦暗,许知越指的是哪个他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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