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治疗一只红毛猩猩还不是手拿把掐的。
结果他想得太简单了。
“那只红毛猩猩身上有铁链,一头栓着猩猩脚,一头绑着重物,手里还拿着扁担。它的脚上都是血,而且不让人靠近。”
王康的白大褂上有不少被红毛猩猩扔的泥巴,他原想着用麻醉枪的,转念一想,如果用了麻醉枪,猩猩以后一定会记住他,再近身治疗就会变得更困难,不如先让黎月过来沟通。
黎月往右侧看,周其砚一手拿着直播设备,一手抱着王康安排带上的工具箱,“小砚,坐稳一点。”
“王医生,等会儿你们先别过来,我和小砚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红毛猩猩已经见过穿着白大褂的王康,再次接近可能会让猩猩感到害怕,改由黎月打头阵。
电瓶车行驶在乡间,路过泥土地颠簸了几下,过了十几分钟才看见整齐排列的甘蔗地。
甘蔗的茎秆是青绿色的,有深有浅,顶部的叶片迎风摇曳,空气中似乎飘起了淡淡的清甜气息。
戴着草帽的村民蹲在小路边等候,一见到熟人便挥手,“阿花也来了,等会儿砍点甘蔗带回去。”
和村民打过招呼后,黎月走上前在甘蔗地里看见了那只正在流血的红毛猩猩。
“阿尔法,你和小砚稍微离得远一点,别吓到猩猩。”黎月把工具箱带上走在最前面,周其砚举着直播设备走在离她两米远的后方。
红毛猩猩察觉有人过来,挪动着身体躲在甘蔗后面,身上的铁链碰撞发出轻响。
猩猩的声音很虚弱,“呜——呜——”
[别......别过来,等我师兄过来,一定会打你的!]
黎月缓慢前进,听见这话立马就停下了,她双手撑在膝盖上轻声说道:“阿弥陀佛。”
她在试探,想知道红毛猩猩口中的师兄是不是猕猴悟空。
猩猩呆滞了一会儿,一双无神的双眼透过甘蔗间的缝隙看向黎月:[阿弥陀佛,我师父呢?大师兄和二师兄呢?你是谁?]
黎月真想再高喊一声阿弥陀佛,这几天全靠这四个字解开困局。
“我是观音菩萨座下童女,圣僧、大圣、天蓬元帅都在宝地等你。”黎月拿出了一台备用手机,打开了圈舍的监控,“请看这面昆仑镜。”
在圈舍里的三只动物已经吃饱了,靠在一起呼呼大睡。红毛猩猩小心翼翼地走出来,嘴唇歪向一侧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师兄们怎么不来找我?]
“它们受伤了,太上老君说要好好休息。”黎月指了指工具箱,“我这里有一件法器可以解开你脚上的铁链,我可以试试吗?”
红毛猩猩怯生生地点头,黎月尽可能温柔地取出了一把大钳子,咬紧后槽牙想剪断铁链。
可是她力气有限,只在铁链上压出了一道凹槽。
“老婆姐姐,我是男孩子,力气大,让我试试?”周其砚双眼亮晶晶,迈开大长腿就走了过来。
红毛猩猩抖了抖,黎月随口给周其砚安排了一个神将的角色这才得以让他靠近。
周其砚现在的智力不高,体力倒是没退步,单手抓着钳子用力一按铁链就断了。
黎月朝他比心,“小砚真厉害,今天能拿到两个小红花!”
像小孩一样的周其砚十分好哄,乖乖地举着设备继续直播,红毛猩猩的情况就不大好了。
黎月发现铁链另一头系着一堆破破烂烂的重物,应该是沙和尚这个角色需要扛在肩上的行李。
即使剪断了铁链,猩猩依旧不肯放弃这些东西,扁担也不肯放下。
她心疼地看着猩猩的脚部,“行李我会请人送回来,咱们先回去让太上老君治疗好吗?”
黎月抽了一块破布裹住猩猩,遮住它的眼睛,连带着扁担一起抱起了它,“等我施法,过一会儿就能见到师父和师兄了。”
送那堆重物的事情拜托给了村民,黎月他们怎么来的便怎么回去。
回去的路上,华春花小声地问:“这猩猩是演沙和尚的吧?我看见有扁担。”
“嗯,我们找齐了这四师徒。”
黎月才想松一口气,又想到了白龙马,那是一匹马呀!
去后山找一匹能疾驰的马,这和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