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子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一瘢一拐地走在漫长的选手通道里。
后腰处的淤伤随着每次呼吸传来阵阵刺痛,让她不得不咬住下唇才能忍住不发出呻吟。
天空竞技场刺眼的白炽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仿佛也在嘲笑着她的惨败。
纲子的右手颤抖着摸向腰间,指尖刚碰到被击中的那片皮肤就触电般缩了回来。
她猛地倒吸一口冷气,终于支撑不住扶着墙壁缓缓蹲下。
嘶——
青了,绝对青了!!
纲子有些沮丧的坐在地上。
"不用太在意输赢,将失败转换成进步的动力才是比赛的最大收获。"
一个温润的男声突然从侧面传来。
纲子猛地抬头,茶褐色的杏眼里还噙着未干的泪花。
只见在通道拐角处,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正朝她走来。
他穿着略显皱巴的白衬衫,衣角还滑稽地塞在裤腰一侧,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随着纲子的视线看去,他手忙脚乱地把衬衫下摆拽出来整理好,这个笨拙的动作让他看起来亲切了不少。
"您是...?"
"云谷,只是个路过的武术教练。"男人推了推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
他变魔术般从身后掏出一罐冰镇汽水,"啪"地一声拉开拉环递给她,"我看到你最后那个受身动作了,很漂亮,你的老师一定很优秀。"
冰凉的汽水罐碰到掌心时,纲子恍惚间想到了里包恩那张总是带着嘲讽笑意的婴儿脸。
"嗯!"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光彩,随即又黯淡下来,"虽然是个很可怕的老师..."
也知道能不能再见到。
云谷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眼前的少女。
透过镜片,"凝"清晰地显示她周身没有任何念能力流动的痕迹。
但比赛中的那一幕仍历历在目,那个男人最后一击明显附着了强大的念,普通格斗家挨上那招必定非死即残。
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女竟以不可思议的本能反应将伤害降到了最低。
"那个...库洛洛先生真的很强呢。"纲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汽水罐上的水珠,
"我完全不是对手..."一颗水珠顺着罐身滑落,在她手背上留下一道冰凉的水痕。
云谷的镜片突然闪过一道锐利的反光:"库洛洛?你对手的名字?"
"是、是的,请问怎么了吗?"纲子被这突然转变的语气吓得一颤,汽水差点脱手而出。
男人很快恢复了温和的表情,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素白手帕递给她:"没什么,只不过是最近经常听到的名字呢。"
他轻描淡写地带过这个话题,"刚才的比赛很精彩。"
"哪里精彩了..."纲子苦笑着接过手帕,手指不自觉地绞着柔软的布料"我连一招像样的攻击都没打出来..."
这么说着,手帕上淡淡的薰衣草香飘入鼻腔,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云谷突然倾身向前:"你注意到没有?在库洛洛发动最后一击时,你的身体本能地做出了闪避动作。"
他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弧线,"虽然因为实力差距没能完全躲开,但这个下意识的反应让你避免了致命伤。"
"你经常和人战斗吗?"
"诶?"纲子猛地睁大眼睛,棕色的发丝随着摇头的动作轻轻晃动,"完全没有!而且如果说是真正的和陌生人战斗的话...今天是第一次..."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云谷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
如果她说的是实话,那这少女就是百年难遇的直觉很强的类型。
但观察她比赛时的表现——全程畏缩防守,眉头紧锁,眼中写满抗拒,简直像是被强迫站上擂台的羔羊。
这样的心态,再好的天赋也会被白白浪费。
正当他思索时,眼前的少女突然把脸埋进掌心,声音闷闷地传来:"第一层的比赛就输了,也没找到老板说的朋友...我果然什么都做不好..."
云谷的眉头紧紧皱起。
缺乏战意可以培养,战斗技巧能够训练,但如果连最基本的自信都没有,就算是尼特罗会长亲自指导也于事无补。
可看着少女颤抖的肩膀,某种久违的惜才之情在他心中涌动。
云谷深深叹了口气,单膝蹲下与纲子平视,镜片后的目光罕见地锐利起来:"你还打算继续参加比赛吗?"
纲子被他突然严肃的语气惊得眨了眨眼,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听着,"云谷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虽然作为陌生人这么说很冒昧,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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