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从未听过的沉重,
"简单来说就是拥有特殊执照的精英。
他们可以自由出入禁地,享受各种特权..."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包括...杀人不犯法的权利。"
纲子的脚步猛地顿住,身后骑着自行车的学生差点撞上来,车铃"叮铃铃"地响起。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棕色的眼睛里写满难以置信:"等等,这太奇怪了!"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引得几个路人侧目而视,
"如果猎人考试只看实力不考察人品,那岂不是说..."
"没错。"贝拉打断她,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只要够强,做什么都可以,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她的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纲子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形的红痕。
她突然停下脚步,声音在街道上回荡:"但是这样是不对的!"
意识到周围商贩投来的好奇目光,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声音立刻低了下来,
"为了保护朋友或亲人,所以弱者才努力成为强者,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别人...如果用力量去伤害别人,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贝拉愣住了,夕阳的余晖映照在纲子倔强的侧脸上,那双棕色的眼睛里闪烁的光芒让她一时语塞。
曾几何时,她也抱着这样天真的想法...
"也许你是对的。"贝拉轻叹一声,转头望向逐渐暗下来的天空,几只归巢的鸟儿正从头顶飞过,
"但我们又能做什么呢?在这个世界里,理想主义者的结局往往..."
"那就改变这个世界!"纲子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大胆的话,连忙摆手,
"我是说...是说...啊啊啊对不起!这种事情对于我这个废柴来说确实是异想天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自言自语。
贝拉静静地看着纲子通红的侧脸,夕阳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远处教堂的钟声适时响起,惊起一群白鸽。贝拉收回目光,轻声道:"该回去了。"
纲子点点头,却在转身时悄悄擦了擦汗。
她没有看见贝拉望着她背影时眼中闪过的复杂。
***
纲子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房门关上的瞬间,她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沙发上。
柔软的沙发垫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湿,衣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凉意。
"好可怕......"
她蜷缩起身体,双臂紧紧抱住膝盖,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手臂的皮肤。
脑海中不断闪回餐厅里的一幕幕:
西索的笑容、侠客冰冷的眼神、那张深深插入墙壁的扑克牌以及最后莫名的危机感......
如果最后老板没有及时出现,她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会死吗?还是会变成什么可怕的样子?
这个念头让她打了个寒颤。
沙发旁的窗户没关严实,晚风钻进来,吹得她浑身发冷。
纲子强迫自己站起来,关上窗户,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浴室。
热水哗啦啦地冲下来,蒸腾的热气很快充满了整个浴室。
纲子站在花洒下,让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紧绷的身体。
她盯着瓷砖上蜿蜒的水痕发呆,直到皮肤被水泡得发皱才关掉水龙头。
"系统?"她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在心里呼唤道。
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嗯。】系统的回应比平时慢了半拍,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纲子歪着头,水滴从她的发梢甩到镜子上。
"你心情不好吗?"她有些好奇。
【没事。】
系统的语气明显不对劲,但纲子知道只要它不想说,自己再怎么问也问不出什么。
她撇撇嘴,拿起吹风机。
嗡嗡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吹风机喷吐出的暖风拂过纲子湿漉漉的发丝。
她机械地晃动着吹风机,感受着热风拍打在脸颊上的温度,却怎么也驱不散心底泛起的寒意。
"这个世界...完全不一样啊..."
虽然早就有所察觉,但果然。
贝拉的话语如同附骨之疽,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弱肉强食,强者为尊。
她咬着下唇。
"如果那个侠客通过考试后又找上门……"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的手指猛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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