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八百遍不要跪我不要磕头!你是压根没往心里去啊!还有,你到底是抽得哪门子疯,为什么会认为,比起你的安全和尊严,我会更在意进入学宫的名额?”
轰隆——
雷霆热雨。
於见猫错愕地跪在地上。
花雨洋洋洒洒。
无论怎样飞,终会落地。它们一片片飘零,无声无息落满了细细发抖的於见猫。
明明是没有任何重量的花瓣,可於见猫的心上却像被砸了一场真正的雨。雨滴滂沱,混沌不清,比花瓣重千钧。
贺究快被糊涂蛋猫气疯了,一顿输出臭骂,直到骂得累了,才喘了口气,又凶狠道:“你说你知道学宫还剩下最后一个名额,那你知道为什么还剩下一个吗?”
於见猫尚未从劈头盖脸的雷雨中清醒,恍恍惚惚地摇了摇头。
贺究呵呵,一拍大腿:“那是因为老子不去,才他大爷的多出来了这个名额!”
这一嗓子总算是把於见猫给咆清醒了。
“什么?!”於见猫悚然瞪圆眼睛。
贺究:“呵呵,什么什么,就是你听到的这么。”
於见猫:“............”
贺究:“......”
大眼瞪猫眼。
哎!
好气!
气死了。
气炸了。
可是猫能有什么坏心思。
猫只是笨。
擅自乱想,擅自主张,擅自受伤,擅自用猫笨笨的方式守护自己。
又笨又萌。
又想生气又没法生气。
贺究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默默把这笔账加倍记到了常揭崇的头上。
这次打他还是打轻了,下次再碰到他,高低得给他打残!
但还是很郁闷。
于是伸手撸了两把猫头,哼哼道:“你前面说,你只是个仙奴,没法和仙君相提并论,是吧?”
感受着头顶的力度,於见猫僵硬地轻点了下脑袋。
贺究撇嘴:“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要是按照你的思路,难道常揭崇就配与我相提并论了吗?”
“我......”
“常揭崇那傻蛋也是搞笑,是谁给他的错觉,让他觉得能跟我相比?又是谁给他的勇气,让他觉得这名额我不要就能轮得到他?”
“............”
“就因为这种破事,竟然害你受了伤......那混蛋最好祈祷你的魂魄完好无损,不然我就不只是打残他那么简单了,我要他十倍奉还!”
“............”
在此之前,於见猫确信自己的魂魄无碍。可是现在,他突然不太确定了——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情绪久久激荡着他的心。
——若非魂魄受损,该从何解释?
“哼,不说那个混蛋玩意儿了,继续说你。”贺究支起一条腿,托腮瞅着小猫,问:“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石破天惊的转折。激荡在於见猫胸中的情绪瞬间化作利斧,将他劈回了现实。
‘没有保护好您。’
几乎脱口而出。
还好话到嘴边,及时刹住。
‘这不是小仙君想要听到的答案。’
‘如果说出这个答案,小仙君一定会再次勃然大怒。’
‘那么小仙君想要我回答的是什么呢?’
‘我难道不是错在保护不力吗?’
‘我究竟错在了哪儿?’
‘......’
於见猫苦思冥想,挣扎迷茫。
贺究等了半天没等到答案,实在是醉了。
真是败给猫了!!!!!
哎,算了算了,谁叫自己的猫呢,只能宠着了。
贺究长长叹了口气,无奈摊牌:“你错在太胡思乱想了。我明明一直有说不想进学宫吧,你为什么还要把那破名额看得这么重?”
错在胡思乱想?
於见猫再次受到暴击。
......在小仙君身边,究竟要接受多少暴击?
“想不明白就问,不许再胡思乱想了。”贺究气鼓鼓。真不能再对猫弹琴了。
於见猫:“......”
於见猫沉默须臾,逐渐锁拢眉头,似发问,亦似喃喃自语:“......不想是不想,做是做,名额不能被抢走......”
他的声音微乎其微,囫囵般含在嘴里。
但还是被贺究听清楚了。
贺究也皱起了眉。
贺究这才有点真正明白了小猫的想法。
确实,小猫的确每天都在听自己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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