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个小时之后,顾书迟才慢吞吞发来消息:
【顾书迟:不认识。】
看这干脆的样子,不像是仔细回忆过。
其实温舒白是不抱什么希望的,但还是多问了一句:
【温舒白:就是圣方那个最大的老板,说是有个什么亲戚在你这儿约过稿子,你有印象吗?】
又过了一小会儿,原本温舒白以为,顾书迟应该又会敷衍了事丢来一句不知道,谁知道他这次沉思了片刻,竟然回复说自己想起来了。
【顾书迟:哦,他啊,是有这么回事。】
温舒白忽然坐直了身子来,仿佛瞅见些希望:
【温舒白:那——那幅画你有没有画好呀?】
【顾书迟:画好了。】
【温舒白:那你为什么不给人家稿子?】
【顾书迟:这不时机没到嘛。】
【温舒白:?】
点到为止,后面任凭温舒白再怎么问他都不再回复,温舒白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不过,这也算是好消息了。
听唐清清说,那幅画稿也是几年前约的了,也许那个时候顾书迟还不像现在这么懒惰也说不定。
只是温舒白不明白他口中的时机究竟是什么。
但她还是立马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唐清清。
唐清清闻声很激动,问这事儿能不能在最近办下来,她好心安理得在公司实习下去。然而问舒白也给不出保证,毕竟顾书迟究竟在等什么,她也不清楚。
但起码给唐清清打了一剂强心剂。
夜里,温舒白忽然觉得,会不会其实顾书迟很多稿子其实都已经完成了,但是出于各种不愿告人的原因迟迟拖着不给。
但不交稿子这件事除了折磨大家之外对双方都无益。
她忽然想起来今天悄悄带出来的那张铅笔画稿,脑子不自觉萌发出一个念头:
会不会其实顾书迟私底下早就画完了第二册,只是单纯不愿意出版呢。
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一种自我安慰,想到这里,她竟然对新的一天充满了期待。
她想着,如果真是如此,那自己一定要翻出来,再说服他把这一切都出版出去,也算是了结了她的一个心愿。
-
周五这日,早晨来人送来一封信。
温舒白代收的,一封金色封皮的邀请函。
上面用烫金字体印着顾书迟的大名,看着规模不小,不过她没有擅自拆封开,回去递到顾书迟的手上。
然而他似乎并不在意,甚至叫温舒白拆开念给他听。
温舒白看见他这样子,无奈摇摇头,还是替他拆开了来。
然而刚欲开口,却忽然瞥见函末显眼的签名。
虽说是手写的艺术签名,但并不难以辨认。
周正阳。
她张了张嘴,有些诧异,举着邀请函又抬眸看了他一眼,那顾书迟还正津津有味地玩着游戏,见她迟迟没开口,侧过半边脸来:“又开始发呆了?”
“我都说了,做我的助理总发呆可不行。”
温舒白眨了眨眼,她并没有发呆,只是前两日还在说着这人,这人就突然来了封邀请函,未免太巧了。
她隐隐感觉,这事和她和唐清清都撇不开关系。
“顾老师,还记得那天我问你那人吗。”
“嗯?哪位?”
“就圣方那个,周正阳。”
她见他的神色有了些变化,就连在屏幕上滑动的手指都顿了顿。
沉默了片刻,他又恢复了正常:“说什么了?”
温舒白没太把这反应放心上,于是将邀请函从头看起,给他挨着念了出来。
是一封宴会邀约,大致内容是家母临近八十五,两个月后会在某私人山庄举行寿宴,因为山庄在他市,所以提前寄出邀请函,希望来宾能早日安排行程。
温舒白大约知道一些事,像周正阳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大多邀请的也都是与他身份差不多的人,这些大企业家或者大名人们,大多行程早就排得满满当当,提前两个月通知,也是给大家调整时间的余地。
邀请函用词正点,看起来应该是统一印刷的内容,再由周正阳亲笔签名。
不过温舒白倒有些诧异,按唐清清所说,周正阳和顾书迟之间不过是交易关系——甚至都不是和他本人,而是和他某位神秘亲戚,既然如此,寿宴这种偏私人的聚会居然还会特地邀请顾书迟实在令人费解。
她又将抬头的一行字看了看,的确是“顾书迟及家人”没错。
“顾老师,你去吗?要不要我替你回个信?”
她觉得,顾书迟应该会拒绝的。
他这种常年闭门不出的人,应该对这些宴会毫无兴趣才对,去了指不定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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