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葫芦还俗,我同郑洋、晏子钦从深圳赶到了大理,在古镇一家酒馆包场为她即将到来的自由狂欢。
你没有看错,的确是‘还俗’这么小众的词,你或许很费解,正当青春的葫芦怎么跟‘出家’‘还俗’扯上了关系,这还得从她半年前失恋的那事说起,葫芦小姐对某男用情至深,堪称新时代女舔狗的极致代表,为她的对象花起钱来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不惜与家里反目,和我们绝交,终于在被甩之后幡然醒悟,决定看破红尘削发为尼,于是她暂停了学业,准备了资料,同我们几个兄弟打了声招呼后进了云南的一家尼姑庵,这里就不得不提她那同样我行我素的爸了,得知唯一心爱又叛逆的女儿为了男人出家当尼姑,那是配合得不行,甚至主动联系了颇有关系的尼姑庵把葫芦给介绍了进去,如果不是葫芦家本身就家产万贯,我都怀疑他爸介绍她过去是为了拉人头钱。
不好意思,有点扯远了,事情大致就是葫芦当了半年的尼姑后决定还俗,可能还没有半年,中间好几次葫芦还请假跑到深圳和我们聚餐唱K,没有头发的尼姑唱K可能并不少见,但在KTV唱<<单身情歌>>我个人还是觉得有点过分的,那段时间她常把‘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阿弥陀佛’挂在嘴上,一边喝乌苏一边吃羊肉串一边跟我们吐槽寺庙的生活,说到动情处还会象征性地掉两滴眼泪,虽然从她的行为上看她后悔当尼姑了,但还是嘴硬不肯承认。
终于有一天,她主动提出还俗。
葫芦顶着一头假发,穿得特别凉快,我们四个约在下午,一间我不太记得名字的酒馆,那时候已经是旅游淡季了,整条古镇都没几个游客,我们窝在包场的小酒馆,一面落地窗窗明几净正对着我的方向,可以将对街远处高山的景色尽收眼底,桌子上摆满了葫芦爱喝的乌苏,酒馆里放着民谣,这感觉太奇妙了,跟繁荣快节奏的深圳对比之下像两个世界,怪不得人人爱大理,就连我这个粗汉子都要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就是葫芦挺扫兴的,坐我对面侃着天南地北,甚至说到了晚上找个KTV唱歌,给我们一人找一个妞陪喝,她将右脚踩在凳子上,颇有女中豪杰的风范,又是跟晏子钦摇骰子,又是跟郑洋拼酒,跟静谧美好的古镇格格不入,要不是她头上的假发太假,我有一种她从未出家的错觉。
直到太阳下山,我们几人已经喝得昏昏沉沉,我终是没逃得了葫芦的热情劝酒,几瓶干下来人也恍惚了,口袋里的手机震个不停,我一点也不想理,顺势往靠背上一倒,眯眼看着对面山头的落日,耳边听着三人的醉语连篇。
那是十一月的大理,有着南方深秋的凉气,落日映得古镇的鲜花红彤彤,十一月八号的晚上,那是我第一次梦见周嘉琪。
她的身影猝不及防地出现在酒馆外面的街道,我们隔着一面落地玻璃窗,她松弛地背着一块画板,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呢子大衣,缓下了脚步侧头抬眼看了看玻璃窗上面的招牌,然后朝酒馆里我的方向扫了一眼,那一眼似乎穿透了玻璃与我四目相对,仅仅只是0.5秒,但与我眼神交汇的一瞬我却觉得一眼万年,我贫瘠萎靡的心似乎在那一刻枯木逢春。
我仅仅迟疑了六秒,然后不由自主地起身冲出了酒馆,现在想来,那六秒实在太久了,那短短六秒,使我错过了第一次认识周嘉琪的绝好良机,在那晚梦醒之后越发懊恼悔恨。
是的,我居然有了想恋爱的冲动。
我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像丢了心爱的玩具一样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是酒精的错觉还是一时的冲动,找不到她的身影我特别失落,就像失恋了一样,那种感觉一般人无法感同身受,或许只有当时为爱决定剃度出家的葫芦方能感知一二。
我在街道站了两分钟,口袋里的手机仍是震个没完没了,我拿出手机按了接听,我对她说:“分手吧,我爱上别人了,以后不要再打给我。”
茶茶的语气明显克制了一下,开口却毫不留情:“你他妈为了一个和尚要跟我分手?沈宁你贱不贱?”
“不是所有的光头都是和尚,她是尼姑,而且她现在已经还俗了,更何况我说的不是她... ...”
茶茶挂了电话,我的手机得到了短暂的平静安宁,直到回到深圳,她堵在我的租房门口,又哭又闹地对着我破口大骂,骂我的期间还顺带上了无辜且不知情的葫芦,我这才知道她根本没有听到挂电话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茶茶对葫芦的恶意一直都有,她对我身边的女性总是充满敌意,当然,葫芦也不喜欢她。
葫芦热衷于给我介绍各种妞,漂亮的温柔的,气质的听话的,为了鼓动我和茶茶分手,不惜连外国妞都介绍给我,我和茶茶大一就在一起了,一直分分合合,倒也不全是因为我身边的莺莺燕燕,主要是茶茶的控制欲太强了,在她看不到我的每一秒都必须要向她报备,哪怕她实在明艳漂亮,我也时不时地会动和她一拍两散的心思,就像葫芦说的,作为一个西南地区的男人,出了本地还当‘耙耳朵’那也太丢人了,当然了,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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