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堪!
她露了本性,清秀的脸上怨毒一闪而过。
“林昭,你就是仗着和六皇子有婚约故意羞辱我,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这话倒是听的林昭奇了,她为什么要早点说?她还觉得打脸打的不够疼呢。
“好了,昭儿,是盈儿误会了。”老余氏不愧是多年老狐狸,面不改色的合上了册子,慈祥的望向林昭:“老身做主,给你个补偿可好?”
区区一句“误会”,就把林云盈污蔑她的事情盖过去了,林昭扯了扯嘴角。
不过,倒是可以乘此机会提出彻底分家。
爹去江南前已经提了,这次约莫能成。
可不等她开口,就听得老余氏道:“之前你爹提了要将大房分出去,老身就应了这事。”
沉重的情绪下,竟让林昭感觉到一丝急迫与欣喜。
怪,太怪了!
老余氏现在答应的这么爽快,那这五个月的磋磨又算什么?
原来她们在府上的日子虽不好过,但该有都有,只是活的像透明人罢了。
提了分家,才骤然收紧,难过起来。
林昭眼尾水色弥漫,沉沉看向窗外。
京城的大雪已下了三日,入目一切皆白,惨淡的日光映在上面晃人眼。
院里的红梅虽绽放,可枝头被雪压的摇摇欲坠,清香与她身上的香囊味道混在一起,凛冽好闻。
“祖母,我不同意!”林云盈急了,声音都变得尖锐。
要是大房分出去了,还怎么邀请殿下来威远侯府?殿下以后就只能去这个贱人那边了!
她现在是气的眼泪横流。凭什么林昭能嫁给六皇子啊!
老余氏严厉的瞪了林云盈一眼:“把三娘子送回沁水阁!”这个孙女小聪明是有,可大局上糊涂。
余氏也傻了眼,不知道自己姑姑为何改口。她刚要出声劝阻老余氏,就看见林昭拿出个珠花,眼睛猛然睁大了。
这正是之前从王嬷嬷头上拔的那支,华贵异常。
众人目光聚集在林昭手心,老余氏只觉得头痛。
姜氏的嫁妆不是在她的库房里关着吗,怎么跑到林昭手上去了?
本想等大房一家子被斩首之后顺理成章的吞了的,现在好了,又得费一番功夫。
余氏心虚,很不自然的将手埋进袖子中。
姜氏嫁进来时,还没有发生真假郡主一事,长公主宠的很,送了足足一百八十抬嫁妆。
样样都是奇珍异宝,就这个珠花也不过是其中不甚起眼的一件罢了,试问哪个女人见了不眼热?
这手上的镯子她都馋了十几年了!
林昭早就注意到余氏的不对劲,快速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把袖子往上撸。
“三夫人,您手上怎么带着我们大夫人的手镯啊!”竹月非常大声的喊了出来,拦住余氏的丫鬟不让她靠近。
一支极品玻璃种满绿帝王绿手镯露了出来,正阳浓匀,衬的肌肤白皙细腻,丰润十足。
只是圈口不大,在余氏腕上没留下什么空隙,很是局促。
“放手!”
余氏挣扎,却觉得林昭的手越收越紧,玉似的指节泛着白,牢牢扣在手腕上使她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大房家的不是身弱之人吗,手劲怎么这么大!
“我是你长辈!你娘没教过你礼法礼数吗!也是,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假郡主,一个偷了别人二十多年人生的小偷懂什么礼法?”
林昭听了这话,泪珠子不要钱的往外貌,双唇紧抿,瞧着就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可手上不卸力,一边泪眼朦胧,一边那镯子就“唰”的被撸下来了。
余氏虽有防备,也没料到这一手,当即痛的大叫,捧着猪蹄似的手朝老余氏哭诉:“姑母......”
老余氏脸色阴沉,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余氏一眼。
刚要为余氏开脱,竹月立马抢了话头:“三夫人,您可不能看着我们大房好欺负就一直逮着薅呀。”
余氏暗恨:“莫要胡说!这明明是官人在珍玉阁买回来赠予我的!”
林昭含着泪的眼睛里浮现诧异:她三叔有那个钱?
“怪不得三夫人说最近公中亏空大呢,原来都让三老爷拿走讨您欢心了!”竹月适时开口,说的余氏一噎。
“贱婢休要胡言!”她心虚的悄悄抬眼瞧老余氏,“反正你娘一天到晚病在床上也戴不了,我这个做弟妹的帮着戴戴怎么了?”
嚣张的很。
林昭贝齿咬唇,眼睫低垂,直接带着竹月往外走,单薄腰身格外委屈。
就是不分家,她也不受这个气。等爹爹回来了三房照样要原数归还。
“昭儿!”
急忙喊住了人,老余氏面上慈眉善目:“昭儿,你婶母糊涂,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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