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娘的想法一样,等到爹爹从江南赈灾回来,事情会有转机。
而且,她要是能对六皇子那个蠢货有感情,还不如一头撞死在墙上好了。
三天前林云盈不知从哪得的消息,知道中秋当天,母亲从宫中带回来一支凤簪。
登时就闹起来非说自己的簪子丢了,把府里翻了个底朝天。
最后找到她院子里,指着凤簪就说是六皇子给她在珍玉阁打了送她那支。
三房夫人余氏假惺惺的请了六皇子来说要还她一个清白,可六皇子却说那的确是他打给林云盈的。
为此她被罚去祠堂跪一个晚上。
当然,她到半夜给看守的嬷嬷茶水里下了药,等她们昏睡就溜之大吉了。
不过在雪地里跪了三个时辰,膝盖还是红肿了起来。
好在不严重,擦冻疮的时候用冻疮药一块敷上,效果还挺好。
林昭见姜氏喝了药逐渐困顿,轻轻将人放下,掖好被子。
出门看见竹月正往树底下倒药渣,好笑的轻弹她头顶扎起来的小啾啾。
【谁家小丫头嘴上挂油瓶啊】
“诶呀娘子!”竹月又跺脚。
【好啦,带你去讨月钱】林昭安抚摸摸,塞给她一块饴糖。
一会儿免不得要和管家婆子大战三百回合,给小竹月甜甜嘴好发挥。
竹月这才高兴起来,跟在自家娘子后面往管事处跑去。
待两人走了,一个人影才闪了出来,偷偷摸摸走到倒药渣的地方翻动起来。
林昭回头看在眼里,却没有管,微微笑了笑。
到了地方,一圈人正围在一起聊天讲话,坐在正中间的便是威远侯府的大管家婆,也是林云盈的奶嬷嬷。
这王嬷嬷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府里横行霸道狐假虎威。
使唤着来领份例的小丫头给她揉肩按脚,时不时来口茶,日子滋润极了。
小丫头是二房四娘子的梅秀,一双眼睛咕噜噜转到王嬷嬷满头珠翠上。
“嬷嬷,这珠花是三娘子赏的吧,真精巧。”
言语中满是惊羡,“这样好的东西,我们怕是一辈子都没机会戴呢!”
林昭一双明艳的丹凤眼诧异的睁大了,和竹月面面相觑。
这洒金珠蕊牡丹猫眼石绢花,她清楚的记得是娘亲的嫁妆。
是宫里头赐下来的东西,价值千金。
如今戴在一个老婆子的头上,旁边又是金簪又是玉钗的,配上王嬷嬷满是算计的老脸,林昭拳头都握紧了。
俗不可耐。
于是她快步上前,“歘”的一下就把珠花给拔出来了。
见到这个不受宠的大娘子,王嬷嬷刚要开口嘲讽几句戏弄戏弄,就感觉自己头上一凉。
早上主子才赏赐的珠花被拿走了。
登时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脸上肥肉颤动,怒声骂道:“好没眼力见的贱皮子,祸害到你姑奶□□上来了!”
甩手就要给二房的小丫鬟一巴掌,指桑骂槐的睨着林昭。
林昭挡住王嬷嬷的胳膊,使了个眼神让小丫头快走。
竹月听了这话,急的上去就要和这老货对骂,也被林昭拦下了。
她收起自己要打人的冲动,不急不缓的打出手语。
【这是林云盈赏给你的?】
“大娘子,我们这等奴才可没空看你打手语!”
“就算你是个主子,也不好如此行事张狂!这可是三娘子赐给老奴的,还不赶紧还回来?”
王嬷嬷虽一口一个老奴,一双吊梢眼却上下扫视着林昭,白眼翻上了天。
这大娘子今日抽的什么风,往日唯唯诺诺的,如今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林昭给竹月一个眼神,竹月立马领会,看着她的手语当传声筒。
“我们娘子问这真是三娘子赏给你的?”
主仆二人似笑非笑盯着王嬷嬷。
“怎么,你主子说不出话,耳朵也聋了?”
一听这话,竹月拉住林昭袖子往回走,“算了算了,娘子走吧,我们一片好心倒是被人家当成了驴肝肺。”
林昭点头,把珠花又往这婆子头发上插回去,抬脚就走。
那眼睛里含着水意,一副被伤了心的可怜样。
“哎,哎,什么意思,别走!”王嬷嬷感觉心里有些不对劲,连忙拉住竹月。
“什么意思,话给我说清楚!要不然,下个月月钱你们大房也别想要了!”
竹月冷哼:“王嬷嬷,我午时来你和我说,府上公中吃紧,各处都减了些份例。”
“原来,是逮着好欺负的使啊!”
林昭打手语:【贪月钱】
竹月:“我说今年给咱们院子里的月钱只有半两银子呢,原来全被你给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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