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衣服,除非裴书聿去年和他一样,是个只有174的小矮子。
此时,他旁边的裴书聿,则是在一件米白色毛衣的外面披了件孟垚觉得并不怎么保暖的同色系长款风衣,裤子也一般般,是有点拖地的软蓝牛仔,老惯例,依旧戴着口罩和白色毛线帽。
一个永远只要风度而不要温度的男人。
进了教室,两人找到常坐的位置坐下,裴书聿插在衣兜里的手这才舍得拿出来,孟垚能感觉到他有些冷,但这人表面上却还装得跟没事人一样。
虽然教室里有暖气,但同学们进进出出,加上教室面积大,所以身上的冷空气一时半会也是赶不走的。
“你冷不冷?”孟垚问他。
“?”裴书聿给了他一个眼神,话都懒得说。
孟垚吞了吞口水,试探着说:“我给你暖暖手吧?”
裴书聿看他,原本无精打采的他,似乎来了兴致,“怎么暖。”
孟垚慢吞吞地伸手过去,见裴书聿没有要拦他的打算,犹豫几秒后,就一把抓住了裴书聿放在桌面上的左手,然后像做贼一样,把手又牵到了桌下,用两只手拢着,慢慢在上面摩擦。
成功之后,孟垚对他笑了笑,是有点害羞的样子。他可太羡慕这双手了,又白又长,裴书聿敲电脑时,孟垚就经常感慨,要是什么时候有机会能摸一摸这双手就好了,现在孟垚心愿成真,觉得滋味果然不差。裴书聿的手完全就没干过活,肤质细腻,皮/肉光滑,孟垚的第一触感就是好软好摸,还有就是,果真好冰。
其实很软是孟垚的错觉,裴书聿的手和正常男性一样,骨节分明,只是孟垚自觉给他加了滤镜。
而裴书聿的感觉是,这土包子的手怎么这么烫?烫的他几乎就想立刻把手给抽出去了,但出于某些心理,他还是硬生生忍住了。即便总觉得掌心有股电流在里面乱窜,窜得他浑身不自在。
孟垚不知道这句话当不当讲,但还是冒着被骂多管闲事的风险说了出来:“下次还是多穿点衣服吧,你的手都冰成这样了……”
可这真不怪裴书聿臭美,他的手脚常年都是冰凉凉的,跟天气没什么关系。
“这是天生的,妈生冰手,你懂什么?”
孟垚握着那只手按摩起来:“那你是体寒吗……,要不抓点中药补补身体吧?”
裴书聿的手被揉得开始发热,苍白的指节慢慢泛红。闻言,狭长的眼睛半眯起来,有些危险的气息,“你是不是拐着弯说我虚?”
刚说完裴书聿就咳了几下,冬天天气干燥,口罩也无法完全隔绝冷空气,裴书聿脆弱的呼吸道并不能很好地适应这样的环境。虽然是本地人,然而裴书聿认为自己并不喜欢北京的气候。
孟垚忙给他拍了几下背,又提醒他喝水,“我只是关心你,你不要把人想得那么坏。”
“穿多穿少都不影响你好看呀,健康最重要了,万一又感冒怎么办呢,岂不是很难受,对不对?”
裴书聿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下,随机哼唧一声,“当然了,我又不是靠衣服才好看的。”然后脑袋转回黑板那边去了,手却是一动不动。
这节课上的是统计学,孟垚自知上面有些知识是自己的短板,因此每次上这门课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现在,他不得不腾出右手来跟着台前的教授做笔记,没了左手压着课本,孟垚感觉写字有些别扭,然而,尽管再怎么不方便,他始终没想过要松开手。
两人的左手就在底下牵了半节课,四十五分钟。其实到中途的时候,两人的手心就已经渗出来一层细汗,湿乎乎的,不算舒服,可孟垚早就沉浸在课堂当中,对这一点他是完全不知情的,只是手还在那下意识地给裴书聿按摩着。裴书聿都怀疑他把自己的手当成了一个工具,类似于某些人热衷于盘核桃盘手串的行为,越盘他就越起劲。
汗液在此时此刻更像是一款高强度的粘合剂,粘得两人的手无法分离。
孟垚专心写写划划,裴书聿整节课都在云游天外,偶尔回神看一下荧幕上投射的ppt。
下课后,精神高度紧张的孟垚得以松懈下来,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还牵着裴书聿的手,于是瞄一眼裴书聿,得到对方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警告,就赶紧把那只被搓了一节课的手给放回到主人大腿的位置上。
在这过程里,两人竟然默契地做到不看对方一眼。
软滑的触感仿佛还在手心,孟垚竟觉得胸口鼓点狂响。太不应该了,他不得不深吸几口,来平复不正常的心跳。
虽然明天才是跨年夜,但今天,过年的气氛就已然浓重,那些没有课的学长学姐是主力军,他们疯狂地涌向门口,在校内校外搞起活动,朋友,情侣,社团,大家都结伴而行,哪哪都是人。
孟垚和裴书聿也是其中一员。
他们路过喧嚣热闹的人群,笑语欢声被甩在耳后,两人并不说话,但氛围却是格外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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