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啰里啰嗦,于洋是重庆人,不知道重庆人是不是就这样,裴书聿和他见第一面的时候就感觉这人过分外向,特别能说会道,跟谁都能一副哥俩好的感觉,即使他知道裴书聿是这家店的老板,但也完全没把他当成上级来看,仗着年纪在那里压着人喊弟弟。
消息发了一大堆,裴书聿就回了一条过去:
〈死不了,这人靠谱,别在那吵吵嚷嚷了,我感冒了,去了也影响发挥,你要再发扣工资了啊。〉
于洋收到消息,骂了一句万恶的资本家。
快到学校的时候,裴书聿又觉得不是个事,他这是在做什么?回去看那土包子有没有伤心?万一那土包子问自己怎么又回来了他该如何回答?
想着,裴书聿打道回府,去了西单商业街,走走停停,没一会儿裴家的司机就来把他接走了。回去后和老爷子续了一下亲情,发现蓝茵女士难得的在家里,又过去唠了一下,没说两句,蓝茵就推开他起身了。
“下周末中秋,记得回来啊,你爹现在在柏林等我,说是发烧了,让我过去看看,我说你们两父子就没一个省心的……,儿子刚感冒完老子就又病上了,净折腾我得了……”
裴书聿无语,裴尚宗四十几岁,身体壮的依旧可以在拳击场里打死二十几岁的同等身材青年,现在发个烧还要漂洋过海派个私人机来接老婆过去照顾他。
裴书聿货真价实地翻了个白眼,“你不去他也不会因为发烧出事的。”
蓝茵立刻揍了他一拳:“有你这么咒你爹的吗?”
裴书聿受不了,回房睡觉去了。睡醒司机把他送回学校,看到校门的那一刻,裴书聿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好好的觉不睡要跑来参加这小学生过家家似的东西。
他戴着帽子口罩,兜兜转转打听才知道招新地点在哪,然后又花了点时间才抵达目的地,一到那没多久,凭着身高,他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扫见那抹呆呆的身影。
孟垚也看见了他,不知道是怎么认出来了,他整张脸只露了个眼睛,估计是身高吧,裴书聿得瑟地想,毕竟他有188.98呢。
然后,裴书聿旁观孟垚艰难地挤过人群,穿越重重阻碍来到了他身边。
“你不是不来吗?”孟垚眼睛亮莹莹的,喘着气,本来就不怎么白的皮肤因为军训晒得更黑了,说话时那口牙简直白得晃眼。
裴书聿耸耸肩,“谁说我来了。”
“啊?”孟垚不理解他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谁说我来了,他现在不就是好好站在他面前吗?
“我只是迷路了,不是特地来的,好吗?”裴书聿低头撇他一眼,而后径直往前走,目光在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部门社团里流连,每个都不超过三秒。
“......,”孟垚嘀咕,学校这么大,你怎么就正好迷路到这里,但他只敢在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说出来,不然裴书聿肯定会找出别的理由说他。
他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人太多了,孟垚经常和别人撞上,也不管是不是他的问题,上来就是习惯性地道歉,一路上不知道说了不知多少个对不起,裴书聿听烦了,反手就把他抓到自己跟前,顺嘴又骂了一句白痴。
孟垚挠挠头,更加不好意思地在前面走着,一步三回头那种,直到他看到自己心仪的社团——英语辩论协会。
孟垚是山沟里出来的,那里的教育资源本身就很匮乏,英语老师更是整个年级加起来都找不出三个。大部分都是其他科任老师顺带教的,口音不标准就算了,要命的是,两个英语老师,他们分别都觉得自己说的是对的,于是孟垚就只能在这两套音标里窜来窜去,一会读成这个,一会读成那个,一个单词有几种发音。别人是美式英式,他们是离谱和没谱。
他的口语自然而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差。但孟垚不觉得丢人,他想要锻炼。就是踟蹰,不知道这社团愿不愿意让他这个口语零级生加入。
裴书聿瞧见他眼巴巴地停在人家辩论协会的牌子前,一副想上去勾搭却又不敢的样子。裴书聿虽然无语,但这次难得没有嘲笑他,拎着他的衣领就把人提到了负责人那里。
负责人是一个女生,裴书聿过来的时候,挡住了桌上的部分光影,她抬头一看,瞧见一高一矮,一白一黑的男人站在她们桌子前。
女生有些惊讶,她是一名实实在在的网上冲浪爱好者。对于“新生里来了一个爱戴口罩的公子哥”这件事是全程吃瓜的,并且在有人恶意揣测口罩帅哥真实面目说不定是丑八怪的时候还十分正义地替他喷了回去,她当时没别的想法,就凭着口罩哥这个身高——是的,在大多数人都知道他名字的前提下,裴书聿还是在这群同龄人口中荣获一个新称号,“口罩哥”,她都觉得已经秒了现实中的大部分男人,毕竟长得丑还可以化妆打扮,不行就上个高科技,整个容,但是矮的话,那可真就是无药可救了,170的男人再怎么往鞋子里塞增高垫也到不了180,说不定还会把自己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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