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神失败的代价,不可估量。
魂飞魄散,乃至彻底消失不见,都是常态。
程力虽不知自己为何回到过去,但也知自己付出了代价。
三千年来的记忆,有所缺失。她好像忘了很多事。
心智竟也不如,原先成熟。
前世。
程力十六岁时。
花璃不知哪来的兴趣,拉上程力及其几个朋友,去了墨城最大的宝具店里,张嘴就是扇子,要品质最好那种。
给她们每人各配一把,说这样持扇出行,有面。
贵宾套房内。熏着股清雅香气,在精巧香炉上缓缓飘着。如一盅上好茶水。
程力却猜那是梅香。虽然她那时从未见过梅。
墨城的冬天不常下雪。就算下了,也通常不足小娃半指长。不适合种梅花。
负责服务的侍者颇有眼力见,当即便为其呈上五把扇子。
“五把?”花璃语气中透露出不满,她坐在主位,只看一眼扇子,便没了兴趣,“我不是说要八把,得留两三扇备着!”
“不,是我们店里最好的,就这五把扇,刚刚好五把。”侍者忙弯腰,陪笑说不是。
“一时间,实在是无法从其它店里,调出来三把啊!”
卫慈窝坐程力旁边,原是懒洋洋缩成一团,闻言眼中多了些趣味。
卫慈凑近了那侍者,一双眼俯瞰打量着她:“那你方才怎么不说?”
侍者已是成年人,虽看着清瘦些,但实际身量,并不比卫慈矮多少。若非其此刻低下了腰,人变小了些,怕是卫慈就得踮脚,或站在椅上,俯视对方。
朱让也附和,靠近那侍者,她动了动鼻子:“是啊,我怎么记得,刚才有个侍者应得好好的。”
“长相跟你像极了,身子也差不多高。这味道,莫不是我鼻子出了什么事,怎么觉着你跟刚才那个侍者,在气味上,亦是相差无几呢!”
“原是双胞胎姐妹吗?”洛知希仍在座位上呆着,撑脸笑看她们作弄侍者。
花璃语气毫不客气,面上笑容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那怒我眼拙,竟是没认出来,还以为你们俩姐妹,竟是同一个人啊。”
“之前那位侍者,可是身子出了什么问题。还是临时有急事,回不来了?”
“百香宝向来以服务叫座叫笑,想来这侍者也不是故意的。”程力见侍者头上已满是汗,就知自己该上场,扮白脸喽。
程力浅笑,自她身子没那么差,可以参与实战训练之后,她就常常笑了。如脸上未有这伤疤前。
只是十五岁前,她又常常不笑。
把嘴角养得向下,导致现在笑起来,难免有些许难看,显得程力便是真笑,也像假笑:“智者千虑,尚有一失,你们也别太难为她了。”
洛知希率先回应,手下茶盖刮几下茶杯,发出声音,清脆至极:“好吧,你都这么说了,我听你的,程力。”
“今日真不凑巧,碰上这事。”卫慈随即坐了回来,声音温柔与慵懒并存,似是天生如此。话中带上苦恼与无奈。
“实在不是个好彩头,花璃,我那扇子,就不要了。别给我买了!”
卫慈压低了声音,俏皮道:“程力,我听了你的话,是不是要给我点好处,表示表示?”
程力朝她眨巴下眼睛:“慕月姐近日回来,需要我为你讨上几枚丹药,或是什么珍惜药草吗?”
“程力,你坏坏的。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个。”卫慈愉快笑着。那张物理意义上的冷脸,也是直往程力脸上送。
程力见状,开始闪躲,身子往后一退再退,笑容里写满尴尬:“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实在不好这么亲昵!”
换而言之,这就不用了吧!
花璃一扇,隔开二人。主要是把想蹭程力脸的卫慈,隔开。
卫慈眼神埋怨,盯紧了花璃:“花璃!”
“哎呀,这兆头实在不妙,竟因这扇子,让我朱让的两位至交好友,起了纷争!那扇子,我也不要了!”朱让故作惊讶,瞪大眼睛,怪声怪气道。
朱让坐回到位置子上,边说边捶自己心口:“唉,实在心痛啊,卫慈、花璃,你二人可千万别为把破扇子。”
“就拼得你死我活,老死不相往来啊!”
说完,朱让硬是咳嗽几声,似是真为此心口痛。
“你死我活,还老死不相往来啊!”洛知希止不住不笑出声,抱着肚子,用拳头敲击桌门。
“哈哈,朱让,瞧你没读过书的样……都你死我活了,怎么可能老死不相往来啊!是说花璃跟卫慈无论谁死,都不给对方上坟祀拜吗!”
花璃收扇子至面前,打开扇面,先是看一眼紧盯自己,有些许怒气的卫慈,再是朱让:“卫慈,你,别太欺负程力了。”
“行,别装了。”她看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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