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底的时候,长天执行完巡航任务回到基地。刚一上岸就给俊风打了一个电话,“今晚带上云芳,咱们两家聚一聚,这次只能呆两天,时间比较紧,还是老规矩,你去找地方,把俊思她娘俩儿也带过去,到时候地址发我一下。”
俊风听了十分高兴,他早就想和长天见见了,老单位他一直没回去过,部队上能接触的也差不多只有长天了,所以觉得越发倍感亲切。
俊风在招待所订了一个包间,告诉云芳晚上把俊思一家带上,自己还没等到下班就开车去码头接长天了。
到了码头,一艘巍峨的军舰庄严地停靠在岸边。此时,长天已经调到了这艘排水量5000多吨的2581舰上担任舰长。俊风多想再到这艘新装备的舰上走走看看,可他知道自己是没有这个机会了,永远都没有了。一旦离开了部队,能够做的就只有从内心里送上深深的祝福。
俊风还在痴望着的时候,长天已经跳上了副驾驶,“别看了,你是没有这个福分了,后悔了吧,当初不让你转,非得转,怎么样,在地方还行吗?听俊思说你都辞去职务了,怎么个情况?”长天太累了,躺在靠背上,放松地问,他和俊风之间没有什么秘密,什么都能问,什么都能说,有关部队的秘密除外。
“我这个人长得就不像当官的,你觉得实职适合我么?”俊风开着车,自嘲地说。
“适不适合你我不知道,就凭你开这百十来万的车,你就不能当官。蛋蛋小班上了一年,钱都是云芳出的,现在十万我凑齐了,回去后你给云芳,如果俊思给,我怕云芳不要,俊思又老实又不会说话,肯定办不成事儿。”长天说着,掏出一捆钱放到车座位上。
“长天,咱们是兄弟,也是亲戚,你为什么这么见外呢!”俊风略有怪罪地说。
“兄弟,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啊!你和云芳已经帮助我们够多的了,俊思上班的问题解决了,工资还这么高,蛋蛋上幼儿园也是你和云芳帮忙找的,房子也是住的你的,如果再欠你们钱,你让我这做大哥的怎么做人么?”
“哎,哎,什么大哥,我可是你姐夫,在舰上你老大当习惯了吧,上了岸还想占便宜,我哪是帮你啊,我是帮我俊思妹妹,她小时候跟我亲着呢!长天,你不用什么事都放在心上,在部队上就好好干部队的事儿,这里有我呢,你就让我为你多做点事,这样我心里也踏实,也算是间接为部队做些贡献吧!”俊风发自内心地说。
“好,你想为部队做贡献是吧,我回头把我们舰上干部的家属和子女需要帮扶的都理个名单给你,你照着去做吧,你现在在政府上班,也应该为部队,为官兵办点实事么,我先替他们感谢你了,不过你放心,大家还是很讲政治的,需要办的都是原则范围内的事儿,不违规不违法!”
两人一路聊着就到了招待所,菜都已经上齐了,云芳和俊思说说笑笑地等着他们。
“儿子,想老爹了没有?”长天一进门就抱起蛋蛋。
云芳嗔怪着说:“你们男人结了婚都一样,眼里都没有老婆了!”
“云芳这话可教育得对啊,我得改,来,老婆,亲一个!”长天抱着蛋蛋,低下头亲了一口俊思的脸。
俊思的脸一下子红了,“在外面呢,还这么没正经!”
“来,来,坐下来,开席了!”俊风笑着说。
长天刚拿起筷子,电话响了,他放下筷子接起电话,“什么?中建……”
长天拿着手机走出了房间,等他进来的时候,表情十分严肃,“俊风,赶紧送我去码头!”
俊风知道肯定是事态紧急,也没敢动筷,拿着车钥匙,飞快地和长天跑了出去。
俊思望着一桌子的菜,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是啊!长天已经半年没有回家了,这才刚见了一眼,连一口热乎的饭菜都没吃上,就又走了,可这一走又不知道要多少时间再回来。
云芳坐在俊思旁边,默默地轻拍着她,此时已经不需要任何言语的安慰了,而且云芳也确实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种军地分居的痛苦滋味她是体会不到的,也理解不了的。
俊风开得飞快,“看报道说最近南海形势吃紧,这一次莫不是有什么冲突了吧?”俊风知道不能问,但还是忍不住心急说了出来。
长天没有正面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具体任务,只知道要以最短的时间,最快的速度到达指定海域待命,不过按照他的预感,形势可能还要更加严峻些。
长天刚一登上甲板,军舰就轰鸣着启动了,朝着那片祖国的深蓝披荆斩浪,昂首挺进。那种义无反顾的壮烈和凛然,让俊风双眼模糊,内心澎湃,他多想再次身披戎装,驰骋前线,踏倭守疆,可他现在已经没有这份只属于军人的荣耀了。
俊风站在码头上,双拳紧握,盯着军舰,看着它一直消失在视线之中,他的心却久久不能平复。
长天带舰到达现场海域才发现冲突的激烈,但为了控制局势和事态的恶化,防止陷入域外大国设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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