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长个心眼,老色批给你的东西不能吃,给你的水不能喝,万一下了药怎么办?”
“怎么可能呢?他可是区里的副市长,难道敢知法犯法吗?”方云说着,心里也确实没底。
“你以为当官的都是好人吗?当官的里面就没有流氓吗?看那老色批长的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你别去了,干嘛非得给他面子。”黄灵气着说。
“哎,你以为我想去啊,县领导特别交待过了,一定要去,说这是政治任务。”方云无奈地说。
“什么?政治任务,有没有搞错,陪这老色批出去还是政治任务,县里的领导也太会拍马屁了吧!都怪你,谁让你长这么漂亮,还是单身,活该被这些老东西们惦记!”黄灵气急之下,竟也怪起方云来。
“你别担心我了,这么多人呢,怎么会有危险!”
“记着,在外面不能喝酒,不能喝酒,不能喝酒,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黄灵嘱咐说。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小姑奶奶,真是拿你没办法,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方云笑着说。
“不行,我得找志强,问问他有没有防狼剂什么的,万一老色批动手动脚,就喷死他!”黄灵说着,跑出去找志强了。
过了一周,方云就动身去市里和考察团会合了。其他人都已经提前到了,马章富笑眯眯地看着刚到的方云,“杜董啊,你日理万机,可是比我这个常务副市长还忙哟!”
方云并没有走到他跟前,隔着一个人的身位说:“不好意思,马市长,让你们久等了。”
“没事,没事,只要来了就好啊,人齐了么,齐了就出发吧!”马章富媚笑着说。
小李赶紧小跑过来,其实并没有几步远,“马市长,车都安排好了,您请!”
上车后,方云合着想与另外一个女同志坐一起,谁知人家上车后就坐在了经贸局长的旁边,有说有笑的根本没有搭理方云的意思。
这时,马章富殷勤地说:“方云啊,在外面就不要这么客气和拘束了,来,坐我旁边,小李,拿两瓶水来。”
李秘书赶紧拿了两瓶长白山矿泉水,又礼貌性地把方云让到马章富的旁边。车里还有其他人,方云也不好意思推托下去,而且车子也开了,她就极不情愿地坐在了马章富的旁边。幸好到火车站的路程也不算远,方云虽然感觉别扭,也就二十来分钟,忍忍就到了。
但最让她受不了的是,火车上的卧铺她居然和马章富在一间,下铺面对面,只隔着一条小过道,晚上睡觉极其尴尬。李秘书是懂领导心思的,把上铺都买了却没有住人,只留马章富和方云在一间。
中饭的时候,李秘书送来了两人份的中餐盒,拉上帘子就出走了。马章富脱掉外套,肥油油的肚皮更加明显,“方云呐,多吃点,你这么苗条,可别光顾着好看啊,要多吃一点。”说着,将自己饭盒的肉夹给了方云。
方云只觉得一阵恶心,把肉轻轻拨到一边,挤笑着说:“谢谢马市长关心,我不吃肉的。”
“出来了就不要叫马市长了,叫哥就行啦!”马章富油腻腻地说。
方云没有回答,只是草草地吃了几口干米饭,“马市长,您先慢慢用,我出去走走。”
“方云呐,注意安全,走一会儿就回来啊!”马章富显得和方云很近乎,等她出去后,伸手拿过方云的餐盒和筷子,用鼻子狠狠地闻了一圈,便把方云的剩饭狼吞虎咽地舔吃了起来。
方云百无聊赖地从车头走到车尾,又从车尾走到车头,就是不愿意再回到那个局促狭隘的隔间里,特别是面对马章富那双不安分的眼睛,她就觉得浑身起满鸡皮疙瘩,哪里都不自在。
等走得实在支撑不住的时候,她隔着帘子听到马章富打呼噜的声音,就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一股难闻的体臭味充斥着周围,她爬到了上铺和衣躺了上去。
躺在狭小的床上,伴着窗外哐哐当当的撞击声,方云彻夜难眠。此时,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她想到了小时候,自己穿着花裙子在院子里转圈,母亲就在旁边洗衣服,朝她微笑。她想到了上小学和俊风、黄灵一起上学放学,开心玩耍,疯狂追逐。她想到了和父母的生离死别,无人问津,无依无靠。她想到了俊风去城里和她在白石处告别,那是她作为少女第一次体会到心痛,她望着俊风的身影,泪眼婆娑,茫然无助。她想到俊风结婚的时候,自己一个人面对丈夫的死亡,心痛到无法呼吸,她不知道是为志刚而痛,还是为俊风而痛。她想到和俊风在宁城的再次相遇,俊风紧紧地抱着她,吻着她的脖颈,亲昵地称呼她宝贝,虽然他不是在叫自己,可她还是感觉到一丝久违的温暖。她还想到和俊风在晓歌干妈家的温馨时光,还想到……
等到方云慢慢睡着的时候,泪水依然在流,浸湿了她的脸,浸湿了她的发,也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第二天,他们先到了苏城,下了火车,见四下没有人接,马章富脸色非常难看。李秘书赶紧跑过来说:“马市长,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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