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措的漫山红叶、昌都的无尽彩林、珠峰的雪山风光都在他的计划之列。
俊风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带上必备的行李一个人出发了。他历时25天,途径9个省份,骑行1万多公里,横跨了大半个中国到了西藏。
一路险境环生,但更多的是沿途美景。人烟稀少,放眼望去,笔直的道路和天空相接一体,仿若只手可触。有次经过雪山口时,突然气温降至零下,寒风习习,俊风整个人手脚瞬间冻得失去了知觉,幸亏有同行的帐篷烤火取暖,在那里停留了一晚。骑行到海拔4000多米的山上时,下起了漫天大雪,越过山头的美景,让他久久难忘,成片的草原如同绿色的海洋,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顽强毅力,焕发出勃勃生机。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只要路上有人,大家总会不约而同地打招呼,互帮互助。晚上,露营基地篝火升空,音乐响起,来自各地的游客会在此露营会友,分享彼此的美食佳肴。
在去纳木措的路上,俊风的车子出现了问题,轮胎扎破了。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一个黝黑的身影停在了他的身边。
“朋友,看来第一次进藏吧!”那个小伙子边说,边从自己车上取下工具走了过来。
“是啊,我是第一次来,看你这么熟练,应该是个老手了吧!”俊风出来一趟,也变得开朗了许多。
那小伙子咳嗽了两声,笑着说:“我每年都要在这个时候来一次纳木措。”小伙子边说,边给俊风修理起车来。
俊风震惊地说:“哦,你真是不简单,朋友,你是哪里人?”
小伙子略作迟疑,说:“我叫南玛,家乡在隆回,现常住在江城。”
俊风马上回说:“南玛,你好,我叫穆俊风,我在江城当了七年的兵,确切地说,应该是上了七年的军校,现在住在宁城。”
“当兵的也有时间来西藏么?我,我前妻也是当兵的,可没你这么闲!”南玛说。
“那我们还挺有缘分的,我今年转业了,所以有大半年的时间,要搁在平时,别说来西藏了,出趟大市都不容易。”俊风自我讪笑说。
就在两人交谈的工夫,轮胎就修好了。南玛抬起头笑了笑,俊风这才看清他的脸,除了晒黑以外,南玛竟也是一个帅小伙,和自己差不多年纪。
“怎么样?一起出发!”
“好,有个伴总比孤零零的好!”
两个人本都是比较喜欢独处的人,但一相见却像久识的老友一般,倍加亲切,谈笑风生,毫无拘谨之感。
晚上,南玛扎起了帐篷,取出了酱牛肉和酒囊,倒了两杯烈酒,“来,今晚不醉不归!”
俊风笑着说:“不醉不归?你是准备归哪里去啊!我向来不喝酒的,今晚就豁出去了,舍命陪君子!”
两人就着牛肉,对饮了起来。没多少工夫,两人的脸都涨红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有多大量呢,原来跟我半斤八两,把我给吓得半死!”俊风略有轻微的醉意,大笑着说。
“我有说过我酒量大吗?我说过吗?”南玛也红涨着说。
“没有,没有,那倒没有!不过你那架势倒挺唬人的。”俊风笑着说。
南玛拿起了吉他,在帐篷外弹奏了起来,悠扬的歌声伴随着旷野的微风,迷醉离人。
“这么伤感的歌声,你有什么心事么?”俊风问。
南玛看着远处漆黑的苍空,黯然神伤,点点道起了自己的过往。南玛年轻时曾和家乡的一个女孩姚兰结成两人乐队组合,名为爱的隆回,一起驻唱酒吧,到过丽江、广州、上海等地。随着长期的磨合,两人渐生情愫,互有定情之意,但南玛自认为给不了姚兰幸福,所以迟迟没有开口示爱。
在一次酒吧驻唱时,有一个醉汉拿着几沓百元大钞闯上舞台,对着姚兰动手动脚地说:“妹子,跟了哥,保证你一辈子吃喝不愁,也不用跟这穷逼一起卖唱!”
姚兰没有办法,只是微笑着拒绝了他。姚兰的微笑彻底击垮了南玛的自信心,他的脾气日益戾气乖张,粗暴蛮横。姚兰实在忍受不了,对他吼道:“南玛,你不要这么消沉行不行,你什么时候能变得有出息一点!”
南玛彻底怒了,“我是没出息,我没有别人有钱,你那么喜欢钱,你去跟别人好了,别跟着我浪费时间。”
南玛说完,摔门而去,再也没有回来。后来,他听说姚兰得了严重的抑郁症。正当他想寻回姚兰时,南玛得知了一个噩耗,姚兰投湖自尽了,正是在西藏的纳木措,她永远沉眠在纳木措的湖底。后天是姚兰的忌日,每年她的忌日南玛都会不远千里来悼念,风雨无阻。因为他觉得,姚兰是他一生的所爱。
“我听你说,你有前妻,但你和姚兰没有结婚啊,那又是怎么回事?”俊风感触之余,又疑惑地问。
南玛抱着心爱的吉他,上面有姚兰的签名,“姚兰走后,我去了江城,在王朝酒吧驻唱,有一年,经常有个女孩去听我唱歌,天天都来,大概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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