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仙姝去拿钱,到乡里医院去看看。
医生看着大猛那双软弱的小腿,拿着小棒槌敲了下,“不用看了,以后站不起来了,骨头都不行,一辈子只能坐轮椅了!”
金莲听了,抱着大猛哭了起来,长富一脸嫌烦地说:“哭个屁,残废就残废么,回去再生个不就行了!”
钱倒没怎么花,长富和金莲在乡政府边上下了馆子,饱吃了一顿,就回家了。金莲又跑到仙姝家里,哭诉道:“俺这日子可咋过哟,大猛以后不能走路了,看病要花很多钱哪,仙姝啊,俺怎么这么命苦哩!”
仙姝很是同情她,也跟着一起流泪。金莲又说:“小婶子,俺爹说他和长余叔虽然是堂兄弟,但感情比亲兄弟还亲,俺家要是有什么事儿,你可不能不管啊,全村里俺都不熟,还能指望谁哩!”
长富准备给大猛做个轮椅,看中了长余家的那棵大杨树。他带着方臣到了仙姝家里,仙姝正在换衣服,被冲进来的长富吓得不敢出声。
“俺杀棵树,要给大猛造个轮椅,就院里这棵了!”长富用命令的口气说,指了指院子里那棵最大树。仙姝站在一旁,赶紧用衣服裹住了胸,被长富猥琐又恶狠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怵。
长富和方臣两人忙活了半天,根本杀不了。长富直接去白石东村的老张家,叫了几个人,把树杀好后,留了些做轮椅的木料,剩下的大部分就卖给老张了,总共三十多块钱,这钱自然到不了仙姝的口袋。
晚上,长富走到金莲床跟沿说:“明天你去城里,打个电报,让方君回来一趟!”
“让他回来做么,来回还花不少钱哩!”金莲一脸的不情愿。
长富没好气地说:“方君不回来一趟,你敢再怀孕么?我在这村里还要点儿老脸呢!”
正在说话的时候,惠兰香从外面进来了,浑身一股香香味,嘴里嗑着瓜子,“哟,大晚上的,长富哥在和儿媳妇聊天儿呢!”
两人赶紧来到了堂屋,金莲也是刚把尿盆子放到铺底下,准备睡觉了,出来后拉长了脸说:“这么晚了,你是来找俺啊,还是找俺爹啊!”
“哟,找谁不一样,俺在家也是闲得慌,有个人拉呱就行!”兰香一边笑,一边坐在西首的八仙椅子上,不安分的大腚帮子来回地磨来磨去。
“赶紧回屋睡觉去,在这凑什么热闹!”长富把金莲熊了一顿。金莲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也只能听长富的,哄着孩子睡觉去了。
“要想拉呱,去俺西屋去!”长富贼溜溜地瞟了兰香一眼。
兰香一边跟在长富后面,一边发醋地说:“你这快成小老头了,还能老少通吃哩!”
“再胡说,呆会儿俺弄**你!”长富朝着兰香的大腚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疼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眼瞅着方臣也不小了,长富一点儿也不上心,却把方臣的两个姑姑急坏了。方臣虽然长得不赖,但整天吊儿郎当,舞刀弄枪的,也没盖个屋,怎么能讨得到媳妇呢。
他大姑长琴和二姑长竹趁清明上坟的时候来到娘家,跟长富说:“哥,你得张罗着给方臣盖屋哩,没有个像样的屋,就算俺俩姐妹磨破嘴皮子也给他讨不来媳妇啊!”
长富圆眼一瞪,“俺去哪里弄钱去,整天在家忙得要死,又当爹又当娘,你们俩当姑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亲二侄子盖屋,当姑的不得出点血,要俺说,这屋你们俩包了算了!”
吓得长琴和长竹面面相觑,他们两家也是地地道道的农民,都指望自家男人种庄稼地挣点儿辛苦钱,哪有本事给方臣盖屋。
“哥,让俺出力可以,俺把家里人都叫来,工钱可以不要,管顿饭就行,钱俺能借一点是一点,全出肯定不行!”长竹铿锵说道。
“行,你们俩出多少,都凑来,让方臣给你们打欠条,省得他赖账!” 长富装着一脸正经地说。
走出屋门外,长琴对长竹说:“这钱不能交给咱哥,给了他就被他祸祸了,咱把借给他的钱直接买成盖屋的料,也省得他拖着不盖!”
长竹觉得大姐说得有理,就同意了。
长琴知道长富不靠谱,就亲自找到支书仁忠,给方臣批了块宅基地。
等到打地基的时候,村里的曹老汉拉着长腔唱歌,一群光膀子的大汉拉起大夯头,一边打,一边“嗨哟,嗨哟”地附和着唱,夯道沟里跑满了各家的孩子。
金莲从家里气呼呼地跑出来,来到长琴跟前,连个姑也不叫,“谁想盖屋谁出钱,俺家方君在外面累死累活的不容易,俺不能出一分钱,俺爹也没钱,要出,你们姊妹俩出!”
气得长琴恨不得打她一巴掌,但出夯的时候闹乱子是不吉利的,就没搭理她,忍了下来。
打完夯,工人们要吃饭,金莲在家连口水都没烧。长富直接敲开仙姝家的门,把工人们都领到她家,“仙姝,工人们累得都没吃饭,金莲也忙,没空做,你赶紧张罗一下!”
说完,扭头就走了。仙姝愣愣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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