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里面有十五六个同学,仁旗和红深竟然也在。
钟援朝一把拉过仁旗,有些羞涩地说:“来,还是你来介绍吧!”
众人站成两排,鼓着掌,晓歌虽说是县城来的,又是初中生,但毕竟工作了,而且文艺演出也见过大场面,自然不怵这种小场合。她怕仁旗不会介绍,就笑着打了声招呼,“各位同学好,我叫梅晓歌,是仁旗,仁旗和红深的好朋友,当然,也是钟援朝的朋友!”晓歌想着是钟援朝带自己进来的,总得要给他些面子的。
“钟大班长,班花你看不上,校花你也看不上,原来是看上仙女了!”一个女同学笑着打趣道,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一向很健谈的钟援朝此时却木讷得很,有些不知所措地说:“大家都坐吧,同学们难得聚一聚!”
大家都识趣地让晓歌坐到中间位置,仁旗和援朝坐在她的两侧。不一会儿,大家就又热络起来,谈些校园的趣事,晓歌很有兴致地听着,对校园的一切都感到那么好奇,那么渴望。
饭后,大家又去了招待所的小舞厅。在旋转灯光的照耀下,留声机里播放起唱片,是苏联优美的华尔兹《第二圆舞曲》。
“晓歌,你以前是舞蹈团的,就给大家跳一段呗!”红深打趣道,可能也是因为一场饭局下来都没有机会说上一句话,此时便抢了个先。大家听了,都跟着起哄鼓掌。
晓歌倒也没有扭捏,一袭白裙,翩翩起舞,在灯光的映衬下,如同仙女一般,精致的脸庞,迷人的眼神,看呆了众人,更看呆了钟援朝。
一曲过罢,众人竟都呆呆地忘了鼓掌。这时,舞曲一变,不知谁起了一句:“援朝,到你了,我们要看双人舞!”
“我,我……”钟援朝不知为何紧张得不行,赶紧推了一下仁旗,“仁旗,你先去吧!”
仁旗再傻也知道,这个时候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上去找晓歌当舞伴的。特别是当晓歌热情的眼光看向他时,仁旗马上说道:“我不会跳!”
在众人的推搡下,钟援朝上了台,挽着晓歌跳了起来。
“来,我们大家一起来!”随着一阵欢呼,年轻的男女们都上台尽情地舞了起来。
钟援朝低头看着晓歌,仿佛如梦中一般,觉得一生得此,便无所求,激动之下,眼角竟湿润起来。
晓歌朝原处一看,并没有看见仁旗。环顾四周,仁旗竟也和一位穿着白裙子的长发女孩随律而舞。钟援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着说道:“那是我们的班花白欧,我们都知道她喜欢仁旗,可仁旗连儿子都有了,他俩又怎么可能在一起呢!”
是啊!仁旗儿子都有了,自己难道不也是一厢情愿么!晓歌的身子猛然抖动了一下,她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扯去了一般。
“晓歌 ,你不舒服吗?”钟援朝赶紧停了下来,把她扶到沙发上。
那边的饭局结束了,钟玉军拉着一位年纪相仿的男子说:“金局长,小侄援朝也快毕业了,这工作的事就交给你了!”
“瞧钟厅长说的,李校长早就跟我讲了,援朝这小伙子各方面都很突出,无论是教育局也好,各高校也好,都抢着要呢,我都不知道该给谁好了,这工作的事儿,让孩子自己挑,喜欢去哪里就去哪里!”
钟玉军一边笑,一边拍着金局长的肩膀,其他人也都相互告着别。梅丰民在一旁点着头陪笑着,虽然没有一人和他交流,但他也从每一声招呼和告别的话语中体会到了这顿饭的内在含义。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梅丰民正要上前和钟玉国攀谈一下,援朝带着晓歌进来了。
“援朝,安排梅站长和晓歌在省厅招待所住下吧,明天好好去转一转!”钟玉国客气地说。
援朝刚想答应,晓歌却说:“谢谢钟叔叔好意,家里还有些事情,我们就不住了,以后有空再来拜访您!”
钟玉国沉思了会儿,说:“也好,晚上还有一趟火车,就让援朝把你们送到车站吧!”
“钟局长,这次来得比较匆忙,好多工作也没来得及向您汇报,工作上的事儿还请您多多支持,多多帮助!”梅丰民恳切地说。
“你们兴曲站一直走在各站的前列,只要你们保持好,局里就已经很满意了,工作上的事儿倒也不用担心!”
对于钟局长的这句话,梅丰民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透。
到了车站,离开车还有半小时,梅丰民故意离开了一会儿。钟援朝温情地说:“晓歌,今天是我的生日,这是我过的最有意义的一个生日!”
晓歌愣了一会儿,说:“真是不好意思,我都没准备什么礼物!”
“你来了,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钟援朝眼神热切地说。
晓歌早就明白了他的心意,却又不知如何拒绝他,“以后你留在省城工作,我们偶尔还会过来的,毕竟大家都是朋友,我会衷心地祝福你!”
“不,我不要你祝福我,我希望你以后能,能陪着我……”钟援朝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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