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份上,红深已经知道好事儿差不多了,她娘哪能做得了什么主呢!
“那太谢谢叔哩,俺房子也盖完了,琢磨着早点把事儿办好,好让您老早点享福哩!”红深掩盖不住内心的喜悦。
红深走出屋外,香玉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谈啥,心乱如麻,胡乱地扒拉着棒子粒。两人对望了一眼,红深朝她高兴地点了一下头,香玉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心里想,这个男人本事真大,能把爹给说服了。同时,也更加肯定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自己一辈子要找的人。
晚上,红深把香玉叫了出去,来到楚河边上。两人从未发现,原来楚河是那么的美,河水悠静,暮蔼蒙蒙,这不是童话,这是真真正正的现实。红深一把抱住香玉,用力地搂着她,朝她的薄唇吻去,青春的气息,热烈而奔放。香玉想挣脱却是来不及,慢慢地也双手搂住红深,紧闭双眼,身子贴着红深,任由他放肆触及,浑身颤栗却又极力地迎合着……
幸福并不会因你的贫穷而冷落你。暮色之中,香玉躺在红深的怀里,两人均是泪水涟涟,但又看不清彼此,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幸福看似简单,却来之并不容易。
自己的事儿没有人操心,只能自己合计,香玉和红深买了些点心去了她二姨家。二姨人很好,答应做他们的媒人,香玉喜极而泣,竟双腿跪在二姨的面前。二姨也是心疼这个苦命的外甥女,流着泪不停地劝着她。
仁旗结婚了,排场很大,支书仁忠亲自当问事儿的,仁国的人面又广,前来贺喜的很多,酒席坐不下,又临时加了四桌,有些是外村的,有些是乡政府的。
媒人的事儿解决了,红深也要张罗着结婚的事儿,他又买了两条烟,敲开胡利章家的门,利章老爷身子还硬朗着,正在院子里溜圈,脚步麻利,手里还提着一个鸟笼子。
红深陪笑着说:“利章老爷,您老身体真是健着哩,比俺们这些年轻人还精神,以前您就帮过俺们家好多忙,俺爹死前还交待俺要记着您的好哩,这不,俺现在要结婚了,还要您老人家给问问事儿哩!”
胡利章一愣,问道:“呦,哪家的闺女看上你了,你小子能耐得很呐!”
“俺娘一个远房的亲戚介绍的,楚河村的,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红深躬笑着说。
“现在你老爷年纪大哩,腿脚都不太灵便,问事儿这种活就找你德藩大爷吧!”见红深拎着两条烟,又说:“这烟也拿给德藩吧,俺年纪大了,还是喜欢烟叶子,这个抽不惯!”
“好嘞,下次俺给老爷带两袋上好的烟叶子,孝敬您!”红深低着腰,出了门,赶紧去了德藩家。
胡德藩见了红深,也没让坐,只在院子里寻个空地蹲下来,接过红深递来的烟,说:“俺爹早就不问事儿了,你结婚的事儿俺也听说了,替你问事儿按说是应该的,但俺比较忙,红金和红银都添孩子了,但都是一门的,不能不帮啊,你选好日子告诉俺,俺能过去就一定过去帮!”
红深感激地说:“德藩大爷,侄的事儿就麻您了,日子算过了,这个月初八,双数,图个吉利。”
时间一天天过得很快,红深总感觉不太踏实,初六晚上又带了一条烟去了德藩家,德藩看着那一条烟,说道:“大侄子,大爷真是对不住啊,初八有点急事儿,真的过不去给你帮忙哩!”
红深心里一惊,急得冒出了汗。德藩见了,嘴角一瞥说:“要不改到初九好了,那天俺不忙!”
“德藩大爷,亲戚们都下了帖了,也给媳妇那边说好了!再说,初九结婚不吉利啊!”红深急着说。
“哎,你又要图吉利,又要俺有空,那真是没办法了,要不让红根给你问事儿吧,他反正一天天的没事儿干!”德藩一脸无恙说。
红根也快四十了,连个对象也没有,让一个光棍问事儿,这要传出去,不被乡里邻里笑掉大牙才怪。
红深没有再说话,独自走出德藩家,一路上像踩着棉花一样,深一脚浅一脚,人都有点站不稳,眼泪不停地打着转,想死的心都有。
火烧眉毛了,再难,办法还是要想的。红深硬撑着走进红茂家,他们共用一个屋山,行不行的总得厚着脸皮碰一下。
红茂一家子从公社打回来的饭,正在吃着,老德郡也在,刚轮到二儿子家。德郡明显身体已经不好了,饭也吃不了几口,有气无力的,浑身干瘪,也没几年好活头了。
红深挤着满脸的笑,说道:“德郡老叔也在啊,身体还硬朗着哩,红茂哥,俺寻思着找你商量件事哩!”手里的两条烟放在桌上显眼的位置,他已然没有钱了,买烟的钱是找仁旗借的,又掏出两支递给红茂和德郡。
“你还给他烟,俺爹这样了,还能抽么?你来啥事么?”红茂一脸不高兴地说。
红深皮笑肉不笑地把手缩了回来,老德郡已经不认人了,哆嗦着嘴巴说:“是红基回来了啊?”
“整天就知道瞎嚷嚷么,活也干不了,还得天天伺候着你。”红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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