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
季洵只是嘴毒了点,但对人都是挺不错的。特比是周围的朋友,很是仗义。有什么事情,找他基本能解决。
苏唯没有那个闲工夫怼季洵,抛下最后一句话后就自顾自扫地了。
听着身后脚踩落叶的声音渐渐离去也没什么情绪。
她太累了。昨天晚上也没睡好觉。
刚扫完的好几堆落叶,苏唯刚想装起来,周围看了一圈,发现没有人带垃圾桶下来。
……
这该怎么办?
快要清理好准备走人的时候,一阵不小的风吹过,树枝上本就不多的叶子又飘飘扬扬落下来。
一地狼藉。
根本看不出刚才有人扫过。
“啊”声一片。更多的人是气笑了。
田优优无奈,又不是以前没遇到过。
“认命吧。”
上课铃响起,他们迟到了。
苏唯抽出手晃了晃,发现被磨红了。
竹扫帚太粗糙,拿起来太费力,她白嫩的掌心都红了一层。
苏唯攥紧手心,重振旗鼓地重新抓起扫帚。
一阵萧瑟的风吹来,她低头看见枯树叶落在地上,欲要负着重担扫走它。倏然,一只线条流畅的胳膊抢过她手中的扫帚。同时,在耳边响起了他那放浪而又坦荡的话语。
“别认命啊。”
苏唯惊讶地抬起头,猝不及防却又理所应当地撞见了季洵棱角分明的下颌。
“对啊,要敢于斗争。”叶泽在一旁说道,“身后还有我们呢。”
苏唯望过去,一下子多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
只是很平常的一幕,寡淡到苏唯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顿时湿了眼眶。
她每次都迎难而上,从未知道身后还会有人在支持着她。等她遍体鳞伤归来时,还会有人继续挡在她面前,和命运抗击。
那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他们因为某种特殊的情感连在一起。不论最后成功与否,就算伤痕累累,也会笑着面对。
因为他们现在,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仗着年轻,手携手,肩并肩,踩着泥泞,冒着暴雨,总会到达理想的彼岸。
*
“我用什么?”苏唯对季洵说。
“那边有很多。”季洵下巴抬了抬,指向叶泽那边。
苏唯走过去拿了一把正常的扫把,闷头扫了起来。
“你们怎么突然下来了,不用早读吗?”
“老师让我们下来的。”叶泽答到,“说下面树叶太对了,多派了几个人帮忙。”
“哦。”
原来是老师让的。
苏唯边听边扫。
“但是,”叶泽话锋一转,十分自豪地说,“我和阿洵是自愿的。”
苏唯的动作顿了顿,抬头就看到了那浑身透着“清高”的背影。
自愿的?
几个人扫地跟开了倍速一样快,狼藉被收拾好了,他们上楼回到班级时,早读课已经快要结束。
他们的心早就不在书上,所以他们干脆不早读了,开启了几分钟的聊天。
“水,我好困啊。”田优优疲惫地揉了揉眼睛。
“我也是。”苏唯百无聊赖地翻了翻书,“你昨天几点睡的?”
“一点。”
“嗯。”
稍顿,苏唯才发现话头止于她这,觉得不太好,想了半天,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条东西。
“这是什么?”田优优好奇地问。
“黑咖啡。”
苏唯拿起保温杯,撕开包装,一股难闻的苦味蔓延。
“这能喝吗?”
“当然。我每天晚上都是靠它才不困的。”
苏唯自信地把咖啡粉倒进保温杯里,味道更加浓郁,连叶泽都捏着鼻子转过头来。
“苏唯,你喝什么啊,好难闻啊。”
“很难闻吗?”苏唯内心反问一遍。
“还行吧。”她答到。
咖啡被冲好,味道弥漫开来,像中药一样难闻。
这种苦味道,不用喝,光是闻,就可以被劝退了。
季洵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扯唇笑了笑,“又在研制什么汤药啊?”
……
好吧,苏唯自己都觉有点像老巫婆了。
刚才拿着扫帚,现在又捣鼓着汤药。
“你天天喝这个?”他问。
“嗯。”
“别喝了。”季洵又嫌弃地看了一眼黑色“汤底”,劝道,“对身体不好。”
苏唯喝黑咖啡这么久了,第一次有人劝她别喝了。
“不行。”苏唯斩钉截铁,“喝了才不会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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