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干什么?”季洵脱口而出,语气没有什么情绪,不想同他废话。
他偶然间,看到了季迟身后的东西。
是林也兮的照片。
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他不是已经另娶了吗?
“我想你了,你不肯来见我,只有我这个当父亲的主动了呗。”
季洵脸部无意识地抽动了一下,径直走到沙发处坐下。
季迟见他这样,知道是妥协,马上说出了真话。
“你老师打电话打到我这里。”
季洵眼底有了一丝不知名的情绪在翻涌着。然后听到了来自季迟的问候。
“你还学会打人了?”
他的眼睫微颤,没想到老师打电话打到季迟那边了。
季洵漠然。
他怎么样,学会了什么,都一概不想让季迟知道。
季迟见冷场,自己接下一句,“谁把你教坏了?”
季洵轻嗤,语气微讽,“我本来就会。你还不了解你儿子?”
季迟不可察觉地叹口气,转移话题,“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你去看她了吗?”
季洵别开脸,不想让季迟看着自己。
“你来干什么?”
季迟料到季洵会这么问,“我儿子现在怎么样了我不得知道?”
季洵嘴角泛起一丝冷淡的弧度。他怎么一口一个儿子的。
“你还知道来看她。”
季迟欲要说辩解,季洵又不屑地看向窗外,一字一句。
“那几年前,你为什么迟迟不出现?”
萦绕在父子两个之间,久久不散的话题,是永远打破不了的枷锁,永远解不开的答案。
季迟叹口气,“成人的世界,有很多的迫不得已。”
“呵,”季洵冷笑一声,重复着季迟的话,“迫不得已。”
他被气地转过头,逼自己和季迟对视。
“你有什么迫不得已?”
一字一顿,季洵说出的话就像划刀子,深深的刻在季迟的心里。
“你就是不想面对!”
“她是你的妻子,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嫁给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让那一群人对她又打又骂,你自己又躲在哪里见不着人?”
一个弱不禁风的妻子,一个十岁的儿子,任由别人闯入自己的家门,砸东西,点火,践踏着他们的尊严。
季迟听不下去了,憋了一整晚风度翩翩的气质终于被季洵撕裂。
他的肩膀颤抖着,语气愤慨,“我是你老子。”
季洵没有被震慑到,反而站起来,看着到他肩膀的季迟。“你如果真有本事,就不要假惺惺在我面前做一套。”
“还不如,”季洵故作思忖,挤出一个阴笑,“去讨好你那一家人。”
季迟听闻后,头发似乎都要立起来了,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努力平稳住自己的心情。
两人之间就差摔东西砸人了。
但这是林恒兮家,谁都不敢动她的东西。
季洵临走前,又看了看林也兮的照片。
林也兮在光的照耀下,淡然微笑,还是季洵记忆中温柔的样子。
可照片是死的,他一年到头也只能看到一样的表情。他多想看看她生气,开心,撒娇时的模样。
季洵心里不停地叹气,有些抱歉,“让你见笑了,这就是我们两个,竟然还是一对亲生父子。”
季洵走到门前,心里还是觉得闷闷的。
毕竟他这个大忙人,能从临阳来到盛淮,也挺不容易。总不能让他这次白来吧。
季洵紧抓住门把手,似是松了口气,忍不住道。
“她的墓碑在墓陵,你自己去看看她。”
*
苏唯晚上洗完澡,在客厅里坐着,想着能不能等到沈韵。
每次自己回来晚时,沈韵都原封不动地在客厅里坐着等自己。苏唯今天才发现等待是多么的煎熬。
苏唯等着头发自然风干,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背着英语单词。
她晚上刚接到了电话,是沈韵的。沈韵说自己晚上不回来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亲戚,让沈韵这么忙碌,连家都不回了。
苏唯的头发还没干,索性就坐在沙发上等会儿。
不一会儿,她听到了敲门声。
苏唯下意识看了看墙上的钟。
都九点了,沈韵今天晚上不会回来,那是谁?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消失。苏唯第一次感觉家这么大,而自己就一个人,显得多么渺小。
她马上坐立不安起来。沙发是软的,却如坐针毡。
半夜的敲门声,苏唯似乎下意识觉得这一定不是好的征兆。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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