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有点吵,有人费力的喊他的名字,但这个声音又有些遥远,是个女人的,不是任故文。
“妈妈?”单念致疑惑的问道。
“妈妈在呢,”沈墨雪再也受不住,眼泪决堤而下,抱住了单念致,“妈妈在这里呢,别怕,念致别怕,会好的,会好起来的。”
单念致感受到痛苦的情绪,抬手,拍了拍她的背。沈墨雪道:“念致,别害怕,这只是暂时的,医生说会好起来的。”
单念致听不到她的声音了,两个多月的梦充斥他的大脑,好的坏的都有。
他有些茫然,脑袋有些痛,记忆回到了医院的走廊,年轻女子说,“术后伤口感染,抢救无效。”老太太说,“真是可惜了,多优秀的一个孩子啊!”
“原来不是天堂啊!”单念致失落的说。
沈墨雪怔然,竟不知如何回应。
病床旁的抽屉里放着那块手表,还有那天单念致口袋里的,用黄色包装盒包装着的小金书,两个月了,没人动它们,都在这里静静的陪着单念致。
单念致也没期待得到什么答案,推开了她,问道:“今天几号了,我别错过填报志愿了。”他朦胧的觉得,自己一定躺了很久,至少比上次要久一点,七天?八天?还是十天?
两个月。
沈墨雪在他掌心写上。
“那不是……”单念致的心脏漏跳一拍,喃喃道,“高校报名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