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分数线。
实在太反常了。
尤长月可看不到岑景天脑子里复杂的思考,继续问他,“你有初中的课本和练习册吗?”
岑景天摇头,“早就丢了。”
尤长月叹了口气,决定另想办法。
岑景天似乎看出了尤长月的意图,试探性地问她,“你想考一中?”
“是啊。”
“为什么?”
“一中那么好,谁不想考啊。”尤长月一脸的理所当然。
可岑景天的想法是,尤长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学渣,之后连高中能不能上都是未知数。这样的她突然表示想从“垃圾中学”的吊车尾考到全市最好、最难进的一中,简直是痴人说梦。
岑景天不喜欢说大话、不踏实的人,面上就带出了一丝冷意,“我想换衣服了。”
尤长月听出岑景天的赶客之意,倒也没纠缠,道了谢后就走了。
第二天,岑景天比尤长月早出门,似乎不愿意跟尤长月一起坐车。
虽然尤长月现在身体的年龄是十四岁,岑景天比自己大一岁,但在她这颗过分成熟到几乎苍老的心里,岑景天就是个小屁孩。
小屁孩子青春期,情绪又多又复杂,她才懒得去深究。
尤宝莲熬了粥,准备了馒头、油条,还炒了鸡蛋,尤长月吃的特别香。
临出门前,尤宝莲又给了尤长月十块钱,让她坐车、买午餐。尤长月想了想,跟尤宝莲道,“姑姑,我想买几本书,你再给我点呗。”
尤宝莲皱眉,“买什么书?”
“练习册,我有两本练习册找不到了。”
“整天丢三落四,学习的东西都能丢,喏!再给你二十,不许乱花!书拿回来我检查!”
“好咧。”尤长月高高兴兴地把钱收起来,“我放学后要去书店,晚点回来。”
“那你带点饼干吧。”尤宝莲随手把饼干盒子塞进了尤长月的书包。
说实话,这个姑姑虽然讲话难听,平时爱找尤长月的茬,但只要尤长月说几句好听的话,她就会软化下来。
活脱脱的刀子嘴、豆腐心。
对于这种人,尤长月绝对不会跟她对着干。她喜欢说就让她说几句,自己左耳进右耳出,反正又不会掉块肉。
到了学校,班里仍旧一片嘈杂,跟个菜市场差不多。
罗贝贝比尤长月到得早,正在低头吃包子。
尤长月将饼干盒打开,拿出饼干跟她分着吃,然后前后左右挨个分了一圈,丝毫不在意他们昨天对自己的不友善。
在尤长月看来,班里的同学都十四、十五岁,都是青春期的孩子,没什么可计较的。
吃完了饼干,尤长月翻出作业,问罗贝贝谁收作业。
“收作业?”罗贝贝仿佛听到什么奇怪的事,随即摇头,“没有人收作业。”
“要我们自己去交给老师?那多麻烦啊。”
坐在尤长月前面的女生“噗嗤”乐出声,“这个班里没人会写作业,自然没人收作业了。”
“可是我写了,我要交。”尤长月站起身,开始询问身边的同学,“你们写作业了吗?要不要交作业?”
尤长月出人意料的行为把罗贝贝吓坏了。她想要阻止尤长月,可尤长月已经绕了一圈,她瞬间惊出了一脑门冷汗。
而更令她惊讶的是,尤长月竟然真的收到了几个人的做业。平时班里没有一个人交作业,怎么现在有人收了,就有人交了呢?
尤长月问到一个女生面前,那女生突然咧嘴一笑,甩出好几本练习册,“你帮我写了吧。”
尤长月不接,“我自己想交作业,其他人如果写了就给我,我顺道送过去。你没写就算了。”
女生长了一张瓜子脸,相貌挺好看的,就是眉眼一高一低,细看上去左右眼还不一样大小。她叫方琳,因为交了校外的混子男友,在班里十分豪横,基本无人敢惹。她昨天就瞧尤长月很不顺眼,加上自己两个小姐妹被尤长月给欺负了(就是把尤长月关进厕所里的笨蛋二人组),她愈发觉得尤长月估计是攀上了什么人物,开始装上了。
她要给尤长月一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