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66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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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花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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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地瞥了一眼出声的女子,不动声色地挡住他们窥探这边的视线,面不改色地同说起别的事。

    “在此处坐着喝茶并无多少趣味,不如一道去另一头走走。”

    “那边设了些助兴的游乐,听闻沈朝英还改制了投壶之规,颇受欢迎。你意下如何?”

    能有法子离姜景桃远远的,薛时依自然是满口答应,“好啊。”

    面若冠玉的青年笑着颔了颔首,“那便随我走吧。”

    *

    院子另一头也聚了不少宾客,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喝彩。

    陆成君领着人走到投壶玩法的地界,站在一起谈笑的人为他们让出一条道,“陆兄也来投壶?那魁首定是你囊中物了!”

    他眉峰微扬,“非也,我来授课的。”

    投壶的场子设了好几个,陆成君走到无人的桌前,拿起一把弓,垂眸为薛时依细细讲解起来。

    “说是改制,其实也算循古,沈朝英改投壶为射壶,用的是带皮无铁的箭,不必忧心会伤到人。”

    “她在军中任职,化用了军营里操练兵士的方法,将箭靶与酒壶相结合。看,那一个箭靶上钉了九个酒壶,排列无序,壶口对人。每人九支箭,若全中,便得魁首。”

    薛时依扫了一眼三尺外的箭靶,上面果真有九个酒壶,分布得杂乱无章,壶口又窄小。

    她若有所思,“要全部射中,恐怕不易。”

    “确实,”陆成君把弓递给她,“正因足够难,所以反倒让人跃跃欲试。”

    薛时依接过弓,手上顿时一沉。她眉眼微动,刚要开口,便有人先替她发了声。

    “错了错了,那是男子用的弓!女客的弓要轻些,该用着这把。”

    原是沈朝英回来了,她将另一把轻巧些的弓递过来,“陆兄这夫子当的不好,东西都拿错了。”

    陆成君微讶,他以前没教过旁的女子,不晓得还有这种区别,他眼里含着些歉意,“是我疏忽了。”

    薛时依摇头,莞尔,“这算不得什么。”

    她拿起弓,自箭筒里抽了支箭,预备上弦。

    宾客也聚过来一些。

    有不少人想要瞧瞧薛相女儿的弓法,毕竟她很少赴宴,人人只知薛家有个出落得很好的美娇娥,但并不熟悉其面貌与才情。

    走过来的人里不乏薛时依在千山书院的同窗,还有——

    姜景桃和王策。

    “唉,我怎么记得有人明明不通骑射,怎么玩起了投壶?”

    她推了推王策,“她不是小时候被箭扎过,所以不愿学射箭的吗?”

    这是事实,王策拗不过,胡乱应了一声。

    话传进众人耳里,大家眼里流出点尴尬。啊,一箭不中是小事,可若连发矢都不会,在以学贯六艺为风尚的上流圈子里,总归是羞于见人的。难怪少见薛家女儿赴宴。

    沈朝英蹙眉,缓和起气氛来,“谁说人人都必须擅长骑射的?又不是什么要紧的技艺。况且这不过小小游戏,哪需要在意那么多。”

    她朝薛时依低语,“若真不会,我与你合射。其他都是小事,初次用弓若有不当,容易伤着手臂。”

    薛时依呼出一口浊气,觉得自己真是忍够了。

    她笑了笑,“无碍的。”

    没说其他多余的话,薛时依只静心凝神,随即挽弓上箭,眼都不眨地连发三矢,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木箭如短线,极快地跃出弓身,一个吸气的功夫,便进了酒壶。轻轻巧巧地,三发三中,简单得不像话,好像这本就是件容易的事。

    围观宾客一时静了许多,愕然睁大眼来确认没看错。

    不是说她不会吗?!

    薛时依呵了一声,乘胜追击,又搭箭扣弦。只是这一回,她并不对准壶口,而是转了方向朝向人群,对着姜景桃发髻而去!

    众人愕然,连连后退。

    姜景桃瞪大了眼,怒声,“你——”

    但为时已晚,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薛时依并不等人说完,就毫不犹豫地拉弓。

    被指着的少女吓得花容失色,即使知道是无铁的木箭,但还是会不由自主害怕。王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顾不得其他,连忙侧了身子挡在姜景桃面前。

    众目睽睽下,那箭压根就没离弓,被薛时依一直捏在手里。

    她扬起唇,最后很随便地松了手,将箭和弓一并放在桌上。

    明眸皓齿的贵女笑吟吟地往前走,亲切地拉起跌在王策怀里的姜景桃,煞有介事地开口:

    “与你玩闹,怎么还吓哭了?”

    “我怎会真的动手呢?薛府与姜府离那么远,你却对我的事了如指掌。你是个有心的,我谢你都来不及。”

    薛时依句句藏锋,逼得人说不出话。

    她替姜景桃理了理鬓边的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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