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妖物如此胆大包天在各门派眼皮底下害人?
云青一时半伙也无法解释,她低头拍落指尖的灰烬,又道:“孩子是被那妖物剖腹取走的。”
玄野进屋时就见到尸体上的血洞,那伤口并不规整,像是被活活撕开,有些地方的皮与肉甚至分离,被黏糊的血粘在衣裳上。
“有妖怪?”
“孙老二媳妇是被妖怪害死的?”
“怎么可能会有妖怪?一定是孙家的仇人干的!”
“难道是专门吃胎儿的妖怪?那岂不是所有怀孕的妇人都有危险?”
人群开始骚乱,众人皆开始独自猜测,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大家安静!安静!”村长站出来,用力地呐喊着,喊停大家无端的猜测。
“事实还未知如何,大家不要自己吓自己!这位姑娘,你年纪轻轻,若是贪玩,倒也不是大事,可也不能如此妄言啊!”
“……”
云青无语,无论她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相信的。
“这几个人一进村,我们村就出了这么大问题,他们大半夜还鬼鬼祟祟,这件事一定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就是!一定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村民们都被激起情绪,个个举拳高声呼喊,像是要为孙老二的媳妇儿讨个公道。
玄野挠了挠头,无措地看向苍樾。后者正抱着双臂,依靠在门栏上,神色疲懒,显然并不关心这件事。
玄野又看向云青,那女人始终一脸冷淡,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
......
“村长,事到如今,我们也直言了,我们是修道之人,受师命下山游历的,如今村中有妖物,我们可以协助捉妖。”
“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
“就是,你要是假冒道士怎么办?”
身后的村民愤愤不平,倒是村长的脸上出现几分顾虑。
“几位既然说是道士,那敢问出自何门派?”
说起师门,玄野还未完全褪去稚嫩的脸上浮现出庄重的敬意,他双手交叠,微作一揖:“我们出自正一教鹤云山,这是我的师祖,乃衡阳真人的亲传弟子,这是我的妹妹,这是......”
玄野看着云青,介绍的话停留在口头,愣了愣。
云青曾说过自己是个散修,虽说她修习禁术,但这一路上也互帮互助走过来了,他可不是什么落井下石的人。
“这是我师姐。”
云青瞥了一眼玄野,他因为说谎,脸上已经泛起微微红晕。
“无凭无据,我们也不敢信服,你们可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村长警惕性仍在,并不放心地说道。
“如果你们怀疑这是我们干的,我们大可以把你们都杀了,何必编造一个身份徒增麻烦?我们只是想多管闲事帮你们捉妖,如果你们不愿意,那无所谓,我们倒少一件麻烦事。”苍樾站直身子,拍了拍肩膀处衣裳的褶皱,神色有些不耐。
他原是想着凑个热闹,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竟然还有一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有这功夫倒不如回去睡上一觉,他在阵中困了五十年,功力损耗严重,身子还未恢复呢,又几日奔波劳累,现在可没这个功夫和他们在这里掰扯。
村长听到此话,也开始思考起来,好一会儿才回去与孙家父子商量。
“既如此,那便麻烦几位道长协助除妖,查清此事。”
-
“师祖,你可有什么方法?”玄野抬着头,望着苍樾。
苍樾的目光停留在远方,不知在看什么。
“没有。”
“师祖都没有办法?”玄野惊讶一声,显然是不相信他,然而转念一想传言对他的评价,想来也是真的。
“她应该有办法。”
“谁?”
玄野顺着苍樾的目光看去,远处有一道白色身影,她将桃映村都逛了一遍,也不知到底究竟为何。
“可别又是什么邪门歪道......”玄野哼了一声,并不在意。
“哥哥,前辈很厉害的,今夜那声尖叫声响起前,前辈就像有所预感地醒了,把我吓了一跳。”明冉扯着玄野的衣袖,为云青说了句好话。
原先走在前头还困得连打几个哈欠的苍樾突然顿住脚步,转头问道:“你是说,她能察觉到妖物出现?”
苍樾脸色严肃,明冉年纪小,被他吓了一跳,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只愣愣地点了几下头。
这一路上,他没少听见玄野明里暗里和自己说云青的事。说她腕间有一根红绳,由她自身血肉炼化而成,普通的刀枪不入,火焚不坏,只有她的一把桃木剑和魅尤的黑气能断。迄今为此,能以血肉练就法器的人并不多,这不仅需要强大的功法,还需要忍受血肉剥离身体的痛苦。
玄野还言,她有阴阳眼,还习得同唤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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