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野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闻林间的另一头传来一道刺耳的尖叫声,在漆黑昏暗的深林中惊起一片飞鸦。
“什么声音?”
三人俱是停下脚步,不敢轻易往前。云青使出腕间的束魂,朝声音的源头探去,不一会儿再回来时,便带着斑驳的血迹。
“怎...怎么有血啊?”
“有人在用冻魂术。”
云青的脸色骤然变得十分严肃,玄野不解地看向她。
“冻魂术是将已死之人的魂魄强行钉入一个活人体内,死人的魂魄用其躯体复活,而原身的魂魄被抽出消散。此法易致有心之人迫害无辜,所以被纳入道门禁术。”
“如此惨绝人寰的法术......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敢如此!”
三人循着那方向而去,在深林最深处,山壁之下,竟留有一道石门,石门如今微敞,透过门缝依稀可见几缕闪烁的蓝光。
玄野正欲上前推开石门,却被云青率先拦住,双指于空中划过,桃木剑的剑刃闪着金光,从云青身后飞出,带着强大气流,轰然劈开石门,径直冲入石洞。
这一瞬间来得太快,玄野与云青只觉眼前一道金光飞过,那石门便被破碎一地,尘土飞扬之际,云青已经飞身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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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洞内置有一张石床,石床上正躺着一名女子,周身被蓝色的光芒包围着,她昏迷不醒,身侧留有一滩她刚吐的血。而石床前,正有一人身着明黄色道袍,身前还摆着几张符纸,怕是写着生辰八字!
云青神色骤然一变,持着桃木剑飞身而上。
那道士被石门破裂的声音一惊,回过神时,便见忽然闯进洞内的人手持着剑朝自己而来。
他双掌朝地一拍,旋身而起,明黄色的道袍上绣着八卦图,竟化为一张黑色大网,要朝云青扑来。
桃木剑于空中一挥,生出一道金色利剑,裹挟着气流刺穿黑网,直冲道士命门。
“好厉害的武器!”那道士眯了眯眼,眼底多了几分严肃与怒气。
能如此不顾一切闯入这里的,想必就是前几日来到苗域的外乡人了,原以为他们是抱着要一探苗域根本才憋出要上九楚山的借口,可如今一看这女道法器与功力,再联想一月以前,合幽谷的四方铎阵被破,想必就是她的手笔,所以才想登上九楚山......
他不屑一顾地冷笑着,掌心一收,黑网骤然收紧,变幻为一把法尺,却又与法尺不同。法尺带有祥瑞图腾,用于驱邪避魔,可他手中的法尺,刻着的图腾是上古凶煞夙渊统治北漠众鬼时使用的。
他竟在供奉夙渊!
“扬州郑家逆转阴阳的阵法,可是你布下的?”
那道士听着云青的话,讥笑出声。
“原来是你!看来贫道不能让你活着离开这里了!”言罢,老道手中的法尺被抛出,他指尖捻着黑气,念着咒语,法尺上的图腾闪烁着赤红色的光亮。
玄野追着进入石洞时,就见到云青与一名道士扭打在一起,他的视线透过二人,注意到了背后石床上躺着的女子。
“妹妹,快与我过来!”
石床上的女子紧闭着双眼,像是没了生气,双唇泛白,身着的苗域服饰繁琐精致,双手交叠在身上,只是上面伤痕累累,伤口上擦伤的尘土都没来得及清洗。
玄野一眼便认出此人就是被献祭的那名苗域女子,为何被献祭的人会在这里?这个道士要用她的身子填入谁的魂魄呢?
周遭的蓝色气息还在不断流动,玄野伸手想要去触碰那个女子,指尖却被蓝色的光芒灼烧。
“这是什么东西?这个女子是死了吗?”
云青与那老道还扭在一起,无暇顾及他们,玄野将明冉安置在一个相对安全的站位,自己又去观察石床上贴着的几张符。
上面用血写着生辰八字还有几道他看不懂的符文。
“哥哥,前辈被坏人打伤了!”玄野还在仔细观察着符上的符文,突然被明冉喊声唤回思绪,他再回头看去时,云青被那老道用一张符打飞至石壁上,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出,勉强用桃木剑支撑着身体。
玄野回想起在合幽谷初见她时,因见她身带祟气,他用许多张黄符在她身上,可却丝毫用处没有,为何如今她会被那老道一张符打伤?
只有鬼魂邪祟才会害怕黄符......
那不成是他的符法力不如这个老道?
怎么可能!他的符都是下山前师父亲自画了给他的!
玄野抛去自己脑中的想法,将注意力放在眼前,只见那老道布满皱纹的嘴角勾起,呵呵笑了两声:“拥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竟然还能活到现在?”
云青抬眼,他的话莫名其妙,她却面无表情,甚至可以用冷漠来形容。
“你这坤道,也非善类,何必装腔作势?就此作罢,日后再遇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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