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65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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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宫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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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的手,“那么,现在是不是应该先给你的手擦点药?”

    谢长安随即反应过来手上的伤,哀嚎:“疼死我了。”

    谢宁一脸无奈,只好把他拉回房里上药了。

    只是慕容雪在听说这是谢长安亲手做得桂花糕,差点没立即从床上站起来。

    她震惊于两件事,一是自己的儿子亲自动手做糕点,二是居然比她做的好吃。本不爱吃甜食的她如上回那般,尝了几口,在心里感动得默默流泪。虽然谢长安记不住她不爱吃甜食,但她仍然倍感欣慰。

    “早听闻司徒大人身体抱恙,晚辈本该早日拜访,奈何事务繁多,如今一见,想必大人是见好了。”

    “谢丞相哪里的话,下官是日薄西山,老了,身体也不中用了,调理了一段时日,能出门见人罢了。还得多谢大人代老夫处理公务,才得以落了个清闲。”

    “大人老当益壮,切勿妄自菲薄,大王也日日盼着您归朝。”

    “那就借大人吉言了。下官虽卧病宅中,也倒是听闻谢丞相收了一位养子,就连大王都下了旨意。”

    “这便是犬子谢宁。”他抚了一下谢宁的肩膀,“还不见过司徒大人。”

    “晚辈谢宁,见过司徒大人。”

    “果真也是人中龙凤,一表人才。”

    “大人谬赞了。”

    今是春节,燕王依汉人礼仪设了宫宴,凡是在朝官员皆可携家眷入宫赴宴。

    这个时辰,众大臣不约而同驾车至南宫门,在此换乘宫中马车,前往太极殿。

    身着甲胄的宫中侍卫走上前来:“谢丞相,请。”

    依照官职,谢傅一行人可先行上车。

    “那晚辈就先行一步了。”谢傅向方才交谈那位老者示意。

    这司徒大人便是太子妃白晓茗的父亲—白跃。谢宁坐在马车一侧,扭头掀起帘布看向车后,白跃在随从的搀扶下,也登上了马车,与他同行的是位年轻的公子,只是看着面容冷清,不好接近。

    “你往后瞧什么?”一旁的谢长安拍了下他的后背。

    谢宁退了回来,“随便看看。”

    谢傅目光在左右两人身上扫了扫:“宫中不比宅中,你们二人不要生出什么事端。”

    “父亲您放心,我都来过多少回了,一定好生领着阿宁,不会出差错。”

    谢傅点点头,继续闭目养神。慕容雪脚伤的缘故,今日不便入宫。

    片刻后,谢宁的脚尖顶了下对面的谢长安,他狐疑地看过来,谢宁就又勾了下手指,他就起身坐在了他身旁。

    谢宁凑在谢长安耳畔,压低声音道:“司徒大人不就是阿轩的外祖父吗?”

    谢长安点点头。

    “那为何从未听他提过白府的什么人?”

    谢长安叹了口气,“这可就说来话长。”

    谢宁一脸疑惑地看他。

    “丞相大人,到了。”驾车的侍卫说道。

    谢傅:“走吧。”

    道路两旁是清扫堆积的白雪,青色石板铺就的平整路面中镶嵌着鹅卵石,连接的是不远处的玉石台阶,两侧的勾栏上雕饰着精美花纹,凌厉清晰的刻纹走线意味着这座宫殿的年份并不久远。巍峨的太极殿就矗立在层层阶梯之上,迎面是数根高大的朱漆红柱擎天而立,飞檐脊兽泛着金色光泽。

    谢宁还从未见过如此磅礴的建筑,跟随在谢傅身后,一路上仔细观察,暗自惊叹。

    大殿内,燕王的席座居上位,在其三步阶梯之下设有两位席座,再下便是分设左右的席宴。谢傅是一国之相,居于宴席左首,谢长安与谢宁属于亲眷,位于谢傅身后。

    时候尚早,燕王慕容辞未至,大殿上已聚集了不少官员。落座后,谢傅与其他官员攀谈。

    谢长安趁这会儿空歇,将方才的未说完的内容讲与谢宁。

    这白老爷子实在是“可怜”之人,不过花甲之年却两度白发人送黑发人,前有白晓茗的抱病身亡,后又长子白桑战死于肃干草原。在这双重打击之下,白跃妻子缪氏也从此缠绵病榻,两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愈加苍老。方才与白老爷子同行之人,是他的次子白霄,也是仅剩的一个儿子。

    当年白晓茗与慕容晃成亲后不久,慕容晃与人私定终身的谣言便传入了白跃他们耳中,白晓茗孕期郁郁寡欢,生下孩子后不久便撒手人寰,这如何叫他们接受。白跃恨自己亲手将女儿葬送于宫闱,对慕容轩无法喜爱,可是说是颇为冷淡。

    这些谢长安也是从慕容轩口嘴得知的。慕容轩自出生就丧母,父亲也对自己不管不问,虽是慕容辞亲自教养,难免有疏漏的时候。身旁服侍的下人有时说漏了嘴,他便糊里糊涂听了进去,常常躲在角落抹眼泪。

    慕容雪怜爱侄儿,常常进宫探望,或是将他接到谢宅,与谢长安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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