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和阿宁,以后别再打听你的叔父了好吗?”
“可是……”
“听阿母的话。”
慕容雪平时总是一副爽朗肆意的模样,爱逗弄谢长安,面对谢宁时偶尔会显露一个母亲的慈爱,而此刻的她,让谢长安感到陌生,她更像在警告他们。
“我新学会了一句古言,‘往事不可追也’,过去的就不要再去探究了,你把这话替我告诉阿宁,好吗?”
而谢长安也只能似懂非懂地点头,带着满腹疑问回去了。
目送自己的亲子离开后,她好似卸下了自己所有的伪装,无力地靠坐在榻上,十几年了,那个人既是梦魇也是解药,幸好长安在慢慢长大。
“往事不可追也。”慕容雪自言自语着,话虽如此,却难以做到。她不明白,谢傅究竟是何用意,谢宁怎么可能是谢苏的孩子。
况且他房中那些画,题的字,句句相思,笔笔含情。时至今日,她才发现谢傅隐匿的别样心思。
慕容雪松泛下裹得过紧的外袍领口,遣散了屋外的下人,踏进了谢傅的书房。
过了半个时辰,慕容雪才失神落魄地走出房门,旁人不会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她从谢傅那儿得到了一个无法置信的答案。
这一夜,飞雪未停,而屋内四个人,皆安枕无眠。
晨曦渺渺,薄雾尽散。朝阳城王宫内,太子殿,飞檐脊兽泛着金色光芒。
慕容晃昨日夜里酒色笙歌,喝得酩酊大醉,日上三竿仍旧未起。
慕容辞与大臣在太极殿议政完毕后,方才来到此处。
“太……太子殿下!您快些起吧,大王来了!”守在寝殿外的小太监被外面的跑进来太监吓得惊醒,赶忙进去通传,甚至来不及扶稳头上的冠帽。
暖帐内,床帏旁,身姿婀娜的侍女着一身轻纱,正跪坐在地,替慕容晃更衣。
“混账玩意儿!大清早的,吼什么?”
他纵欲宿醉一场,头疼得厉害,小太监的催促更是让他怒火中烧,随手将床栏边的散落的挑杆砸在他身上。
“殿下莫气坏了身子,大王来了,做下人的急性是应该的。”
那侍女将醒酒汤喂他服下,慕容晃眼神迷离,抚摸了一把少女光滑细腻的腰肢,好似更醉了。
“乖乖在此等着本宫。”
而后,他才慢悠悠地起身,步伐散漫地走出寝殿。
待确定慕容晃离开后,那名侍女才起身将外衣披上,神色平静,将方才被砸中的小太监扶起来。
“谢谢达悦姐姐。”
“殿下向来脾气大,砸痛了没?”
“我没事的,倒是姐姐你……”
小太监盯着她白皙的泛着红痕的脖颈,双眼发红,那分明是被用力掐出来的痕迹。更别说手臂和腿上的勒痕了。
叫达悦的侍女摇摇头,苦笑道:“我无碍,只是看着渗人罢了。”随后她又看了眼身后凌乱的床榻,“倒是要麻烦你收拾了。”
“太子殿下也太折磨人了。”
达悦听见小太监的抱怨,无言片刻,最后也只能闭上了双眸。
“你也不看看是什么时辰?”
慕容晃才走至院中,便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慕容辞。只是慕容辞神色阴沉,语气更是严厉。
“儿臣拜见父王!”
如若他再晚出来片刻,慕容辞恐怕就已经打开寝殿了。
他一晃眼便瞧见慕容晃颚下的抓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身为太子,整日宣淫无度,成何体统。”
慕容晃伸直腰,望着自己的父亲,咧嘴笑了。
“父王若是认为儿臣不配做这个太子,大可把我废了,另立他人。”
“啪!”
向来巍然的掌权帝王,此刻身形却踉跄几分,这一掌慕容辞几乎使了全力。
“王爷爷息怒!”身后的慕容轩劝道。
“大王息怒!”身后的掌事太监匍伏跪下,众人皆仿之。
可慕容晃全然不顾父亲阴郁的神情,抚手擦掉了嘴角渗出的血迹:“哦,我忘了,您没有其他儿子了。或者立您这一手养大的宝贝亲孙子,这可是您亲自挑选的儿媳生的。”他又顿了顿,“瞧我这记性,这不,慕容轩有病,活不长。不过也没事,再不济您还有谢长安这个外孙啊!”
“父亲!你别再说了!”
慕容轩脸上淌着泪,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慕容晃。
“你当真以为孤不敢废了你吗?”
“儿臣岂敢,父王有什么不敢做的。您不是最会下令杀人,替人做主的吗?”
一对父子,相对而立。两张近似的面容,一张垂垂老矣,疲惫失望;另一张正直壮年,却面无生机。
慕容辞自认为他戎马半生,也可称其光明磊落,唯有那一件事,引得他们父子离心。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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