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65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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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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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箭,这样一来更能显示出慕容轩的绝顶射艺。

    谢长安这边只有他们两人,这靶子不多说便是谢长安,而慕容轩则点了名要王启来作为靶子代表,不愿意就承认胆小如鼠。王启本就傲慢,果不其然就被激怒了。

    只是当王启捧着果子,两股战战地站在谢长安一旁,而对面不远处的慕容轩正在捆绑眼前黑布,发颤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

    王启问:“你当真不怕?”

    只听谢长安幽幽的低声传来,“你猜他先射谁?”

    王启不知那蒙眼的黑色丝绸能透光,遮上等于没遮,慕容轩仍能清晰识别二人,他按照谢长安的指示,第一箭朝王启和他之间这处射,慕容轩虽不精此艺,但这点难度还是十拿九稳的。

    谁知这第一箭就教王启吓破了胆,明明比九岁的谢长安还大三岁,却丢脸地尿了裤子,惊吓过度,扔掉了果子,大喊“不玩了”,而后落荒而逃。

    过后,太尉王善之还亲自向燕王请罪,自己教子无方,慕容辞一笑带过,只道不过是小孩玩乐罢了。只是王启和谢长安此次过后更是势同水火了。

    谢宁听完有些好笑,向好心的小厮道谢,并表示自己一定不招惹谢长安。

    屋内十分寂静,唯有木炭燃烧时的“噼啪”声和书卷翻动的声音。饶是以前,这是谢宁从不敢奢求的学习环境。

    白日里,其他孩子在学堂念书,而他只能去田师傅处做木工赚些银两,除去给母亲抓药的钱,便不剩什么了。所以晚间他便去刘大哥那里帮忙卖馄饨,虽没有多少工钱,但刘大哥看他实在不容易,总是将未卖完的馄饨赠予他,这样一来和母亲的晚饭也有了着落。

    等到回到那个晴天透光,雨天漏水,冬日灌风的屋子,已是亥时,这便是他生活了十来年的家。要照顾着犯了病的母亲喝了药,谢宁才有空闲从咯吱作响的简易床板下,拿出他在乞丐那儿低价借来的旧书,在一点儿也不亮堂的煤油灯下细细品读。

    此情此景,恍如隔世。

    窗外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屋檐上的积雪不堪重负地摔在了地面,谢宁这两日已经习以为常。

    转眼间,身前的书案上被扔了一小滩积雪,在较为温暖的空气中渐渐融化。谢宁抬眼便瞧见窗外红柱前立了一少年。赤色的锦衣外披着雪白的狐皮大氅,衬得肤白若雪,那鎏漆红柱也霎时间暗淡了,一双水灵灵的凤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谢宁,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那少年知道自己被人发现了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又抓了一拳雪朝谢宁砸了过来,这次是书本上。

    “你就是父亲从广陵捡回来的。”他陈述道,声音清澈明亮。

    此刻谢宁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小厮也没告诉自己,就算不去招惹谢长安,他也会主动找上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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