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
“秦铮不可以,秦迟可以吗?”
他想从叶湫池开合的唇中听到他的名字,但却只敢在叶湫池熟睡后,告诉叶湫池自己的名字。
在深夜,在注定不会被叶湫池听到的瞬间。
在避开秦铮的独属于他的时间里。
倒不是惧怕秦铮,他和秦铮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害怕被叶湫池当成精神病,秦铮担任着执行总裁,也绝不能出现任何负面的精神问题的新闻。
他们的情况复杂,一个人掌控身体,另一个人就会旁观,除了视觉听觉,身体的其他感官都不会共享。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私密,他们清醒的时间有重合,但也有一方完全沉睡的时候。
白天的午间是秦铮的主场,深夜的零点是秦迟的时间,其他时候,情况更为复杂一点,只是秦迟都是很少出来的那个,但零点之后的几个小时,他做了什么,在干什么,秦铮都不会知道。
秦迟看着叶湫池的唇发怔,“宝宝都不叫我的名字,我有点难受,宝宝。”
“什么时候能亲一下啊宝宝,补偿我可以吗?”
“发烧了只会对着秦铮撒娇,”他泄愤似的捏了捏叶湫池的指尖,“宝宝喜欢秦铮那样的吗,喜欢对你冷淡点的?”
“秦铮他不好,喜欢喜欢我吧。”
到底是夏天,哪怕病房里开着空调,两个人紧密牵在一起的手也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湿热粘腻,秦迟却不想分开。
“我对老婆太热络,秦铮为了不让老婆看出太大的差别,也不得不对老婆慢慢热情起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听到了秦铮的警告,却没停。
在秦铮沉睡前,他也没有丝毫和秦铮谈话的意思。
老婆在他面前,谁要理秦铮?
“我不喜欢秦铮对老婆摆脸色,老婆凭什么受那种委屈。”
秦迟笑了笑,眼神紧盯着叶湫池,眼底是浓烈的占有欲:“但太热情也不行,我会吃醋,好在有秦铮的性格在,他也不会太靠近老婆。”
“宝宝是我一个人的老婆,下次也对我撒娇吧好吗,”他和叶湫池的手十指相扣,说得黏黏糊糊含着笑和期待:“我会很宠老婆的。”
他翻来覆去只叫着叶湫池宝宝和老婆,爱和欲望都能从里面窥探到一点。
病房安静,没有人回答,秦迟也不在意,贪婪而又温柔的守着叶湫池。
有人看着这一幕,没有出声。
秦铮从小就注定会成为一个精明的商人,他从小就学会了任何有可能的潜在隐患,都要将动向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
就比如,如果他不主动选择沉睡,哪怕是深夜,秦迟的主场,他也能清醒的看到秦迟在做什么。
这个秘密,一直到二十四岁,到现在,他都从来没向秦迟吐露过分毫。
今天因为秦迟出乎他意料的举动,秦铮没有选择沉睡,却没想到听到了这些话。
此时因为秦迟的视线里只有叶湫池,秦铮也只能盯着叶湫池,盯着他泛红的脸,因为发过烧而有些干燥的嘴巴。
这种状态很类似3D第一视角沉浸式体验,但老实说,一直盯着一个男人的嘴巴看,对秦铮来说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
余光里能看到薄薄的被子下,似乎交叠摩挲着的两只手,秦铮第一次这么感谢他和秦迟之间触觉感知不会共享这点。
他听着秦迟反复提起早上叶湫池挂在他身上又贴又蹭的事情,话语里尽是对这件事的耿耿于怀。
甚至能听出酸味和不满,不够大度,像斤斤计较的无能妒夫。
秦铮没想到早上那点小事秦迟会这么在意,他在心底嗤笑,带着些被秦迟摆了一道的嘲讽。
嘲讽着秦迟的幼稚。
只有心智不够成熟的人,才会在意这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也只有秦迟才会把叶湫池的懒惰娇气看出是撒娇,对秦铮而言那只是不得不应付的麻烦。
而因为秦迟的举动,接下来他需要应付的更多,且是带着伪装应付。
今天晚上叶湫池飞快收回的手,和那句“我才要问你怎么了?”,就已经代表叶湫池有些奇怪他身上白天和晚上有些明显的差别了。
秦铮的秘密不能暴露,他必须开始耐着性子,哄着这只娇气漂亮但又愚蠢的夜莺。
啧,麻烦。
知道今晚秦迟不会再做过多的事情,秦铮压着些许烦躁,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