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客又是一杯下肚,“不知道,我一人说了不算。”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还未待看清来人,只见一道白光从白东君面前闪过,不远处一柄大刀直直插在地上。
枪客右手所持长枪略有些震动,他却毫不在意,将左手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微微眯起双眼,似有回味,“东君,生死只在须臾,我刚救你一命,这酒由我取名如何?就叫须臾。”
似是对刚从鬼门关走一遭毫不在意,白东君摸着下巴沉思片刻,抬起头只道:“须臾之间,一面生,一面死,好名字。”
白东君看向来人,竟是白天身披软甲的侍从,但只有两人。
对面来人见两个少年毫不在意,似有些动怒。
大喝一声,“狂妄小子。”
“奎正,他们少年心性,着实有趣。” 另一侍从转头看向两个少年,“只是可惜,我们今天是来送你们上路的。”
他拔出佩刀,月光通过刀身照在他的脸上,半边脸隐在暗影中,神情晦暗。
枪客只对白东君道:“你护好咱小妹,我来会会他们。”
名叫奎正的侍从,拔出地上的刀,放进刀鞘,看向端坐在桌旁,神色淡淡的少女:“呦,没注意到还有一个漂亮小姑娘在,只是可惜你哥哥们招惹了不该惹的人。”
闻言两个少年皆是神色一凛,枪客紧紧了手中的长枪。
奎正又看向枪客道:“小友,以你的武功,不是无名之辈,且报上名来,我奎正刀下不收无名之辈。”
“巧了不是,我虽有名,亦无名。” 枪客微微一笑,“我未见过父母,吃百家饭长大,睡破庙而活,未曾有过姓氏,更无人给过姓名。不过生来空空,去也空空,也是不错,索性给自己取名司空,也愿化作长风,一去不返。”
枪客手持长枪重重一顿,“所以我名,司空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