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不对，是不是你放水点名要我的？”

    “很厉害。”梁濯池回完，方今允就给他打语音过来了。

    完全相信梁濯池会做出这种事了。

    毕竟他对自己好得已经不像是金主会对金丝雀做的事了。

    “我看上去已经闲到需要去跟电视台交接一个采访了吗？”梁濯池说，“方今允，人要相信自己的能力你争取的机会就好好利用，至于采访，我并没有想到会让你一个天气预报的主持人来进行。”

    旸城卫视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对啊。”方今允声音激动，像碰到个知己一般高声说道，“我一个人打三份工，就拿两份工资，其中一份还是你给的。”

    “……”又扯包养上来了。

    梁濯池干咳几声，捂着嘴偷笑，听筒里的人听到声音后安静好几秒钟才问：“你是在笑吗？”

    刚问完就把语音挂了，视频打了过来，方今允今天为了上镜好看特地去化了点妆，整个人看上去朝气蓬勃，本就好看得惊为天人的脸更让人移不开眼睛。

    越是深入相处，梁濯池就越觉得自己当初决定跟方今允存在错误关系是因为色迷心窍了。

    想想又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大概人都有一个昏头的时候。

    “你别发呆。”方今允把镜头挪得远一些后，大眼睛闪烁着看他，期待地问，“我今天有什么不同？”

    “化妆了。”梁濯池冷不丁就那么几个字。

    “还有。”

    梁濯池诚实说：“看不出来。”

    揪着脑袋上几根毛，方今允说：“我烫头了你没看出来吗？”

    眼睛转到他的头发上，烫成了羊毛卷，方今允这张脸太吸睛，再者方今允经常换造型，他还真没注意到头发有什么变化。

    “好看吧。”方今允等他回答的空隙，身边有人走了过去。

    梁濯池听到个陌生的声音问：“今允，跟谁打电话呢？”

    手机偏了偏，方今允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朋友。”

    挑了挑眉，梁濯池重复着朋友两个字，带点迷惑，等到人走没影了，他才问道：“我跟你……朋友？”

    “不然能是什么关系。”方今允一张脸全凑屏幕上来了，声音很小，气息洒在手机上，起了一层迷雾，“男朋友？老公？金主？还是炮友？”

    除了朋友，其他的称呼似乎并不符合他们的关系。

    也能算朋友吧，梁濯池不纠结于这个称呼。

    “我不跟你说了。”整理好工作牌，方今允跑去上班了，走得急急忙忙的，临了说一句，“今天晚上我来接你。”

    视频挂断，方今允的身影完全消失，头像跳出来，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萦绕眼前，梁濯池后知后觉，原来他们说了那么多话。

    等方今允用了点时间，梁濯池也不知道一个电视台也能整出加班的事来，尤其最近的方今允，事情骤然变多。

    起初只是工作量，时间一长，加班加点干活。

    梁濯池这边人都走干净了，他拿起手机看时间。

    晚上十点半。

    说要来接他的方今允至今没有出现，就连个电话都没打过来，梁濯池迟疑一会儿后给他发消息。

    【你还过来吗？】

    十分钟后，手机除了方今允，倒是有一大堆消息。

    算了，梁濯池从黑暗里起身，他自己去电视台找吧。

    入夜后开始下雨，梁濯池站在门口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才去停车场把车开出来，等个红绿灯的间隙，方今允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是不是来电视台找我了？”方今允说，“刚刚碰到点事情，抱歉让你久等了。”

    “我没等你。”梁濯池嘴硬道，“我的工作早就结束了，现在在家躺着。”

    啪的一声，有人按喇叭，探头出来叫嚷：“哥们儿，走不走的？”

    听到了听筒里的声音，方今允乐呵呵的。

    “不愧是梁总啊。”他玩笑道，“躺着开车。”

    脸上挂不住，梁濯池又开始装死。

    “说好是我来找你。”方今允说，“你别过来了，怪累的。”

    “刚好路过。”梁濯池转动方向盘，往旸城电视台走。

    “嘴硬。”方今允呢喃几句后，听筒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响动，随后方今允说，“我跟同事一起走了，你不用管我。”

    有人亲昵地喊了一嗓子：“今允，雨下大了，你快点儿。”

    “来了。”方今允继续同梁濯池说话，“我在家等你，我家。”

    就这么放自己鸽子了？

    梁濯池气笑了，长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