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满不在乎，优雅地跳上旁边的猫爬架，开始舔起毛来。

    可就在气氛刚刚有所缓和的时候，一声尖锐的猫叫打破了这份平静。李瑜澄转头看去，只见那只胖橘猫和三花猫不知道为什么打了起来，两个毛团在角落里滚来滚去，还把旁边的猫粮桶都撞翻了。

    “糟了！”周绫琬赶紧快步冲了过去。

    李瑜澄也赶忙跟上，想要帮忙把两只猫分开。两只猫打得那叫一个难解难分，它们的爪子在空中不停地挥舞着，嘴里还发出威胁的嘶嘶声。周绫琬熟练地拿起一旁的毯子，准备用毯子隔开它们。

    “我来按住这只！”李瑜澄自告奋勇地伸手去抓橘猫，可他低估了猫咪的敏捷程度。橘猫一下子扭身躲开了，反而朝着他的脸上扑了过来。

    李瑜澄本能地往后退，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向后倒了下去。在快要摔倒的瞬间，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来稳住身体，结果抓住了猫粮桶的边缘。

    哗啦！

    猫粮就像金色的瀑布一样，倾泻而下，撒了一地，还有不少直接倒在了李瑜澄的身上。两只正在打架的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立刻分开，各自逃窜开了。

    店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李瑜澄躺在猫粮堆里，头发上、衣服上全是小小的猫粮颗粒，看起来就像个人形猫抓板。小桃和其他几位客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周绫琬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黑得像锅底一样。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说道：“你……先把身上清理干净。”

    李瑜澄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猫粮簌簌地往下掉。小桃憋着笑，递给他一把小刷子，他尴尬地开始清理自己身上的猫粮。

    “对不起，我本来想帮忙……”他小声地辩解着。

    周绫琬没有回应他，只是蹲下身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李瑜澄注意到她的手指在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有其他原因。

    他赶紧也蹲下来帮忙，两人就这样默默地捡拾着猫粮。就在这时，李瑜澄的袖口滑落了，露出了手腕上一排已经结痂的伤痕。这些伤痕是他用钢笔尖一次次戳出来的，每一道伤痕都代表着一次失恋。

    周绫琬的目光一下子就定格在了他的手腕上。李瑜澄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慌忙想要拉下袖子，可已经来不及了。

    “那是……”周绫琬刚开口，却又停住了。

    李瑜澄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就是……画画时不小心弄的。”这个借口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拙劣，根本就不可信。

    周绫琬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眼神中的冰冷似乎融化了一些。她站起身，走到储物柜前，拿出一瓶酒精和创可贴。

    “手。”她简短地命令道。

    李瑜澄一下子愣住了。

    “你的手腕，需要消毒。”周绫琬的语气还是很生硬，但动作却出奇地轻柔。她拉过他的手腕，用酒精棉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些伤痕。

    李瑜澄屏住了呼吸。周绫琬的手指凉凉的，软软的，和她冷硬的外表完全不一样。他能闻到她发丝间淡淡的茉莉香气，混合着店里咖啡和猫粮的味道，莫名地让他感到安心。

    “不要……再做这种傻事。”周绫琬低声说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为了任何人都不值得。”

    李瑜澄的心脏突然像漏跳了一拍。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女人，会对他展现出这样的关怀。

    “嗯。”他只能发出一个单音节，喉咙莫名地有些发紧。

    周绫琬很快就贴好了创可贴，然后往后退开了一步，仿佛刚才的温柔只是一场幻觉。她转身继续收拾猫粮，背影又变得像之前一样疏离。

    李瑜澄摸了摸手腕上的创可贴，发现上面居然印着小小的猫爪图案。他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雪球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他的脚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小腿，然后叼起一粒猫粮，放在了他的鞋面上，就好像在送给他一份礼物。

    “谢谢。”李瑜澄小声地对猫说道，然后提高音量问周绫琬，“我能怎么补偿打翻的猫粮？”

    周绫琬头也不抬地回答道：“不用。”

    “我可以免费画一些猫咪海报，或者……”

    “我说了不用。”她打断了他的话，但语气没有之前那么冷冰冰的了，“雨停了，你可以走了。”

    李瑜澄看向窗外，发现雨真的停了，夕阳的余晖透过云层，洒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景色格外美丽。他犹豫了一下，从素描本上撕下那幅引起争议的画，轻轻地放在了桌上。

    “还是留给你吧。”他说，“谢谢你……的咖啡和创可贴。”

    周绫琬没有回应他，也没有去拿起那张画。李瑜澄背上包，朝着门口走去。就在他推开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周四下午人少……如果你想画猫的话。”

    李瑜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