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还没忘记裴昼隐的“真面目”。
而且刚刚汤舒说,他们这个餐厅很普通。
裴昼隐平时会来这么普通的餐厅吗?他为什么来的?
又是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
“宁宁?你怎么了?喊你半天不答应。”
朋友的呼唤让许昭宁回神,他勉强一笑,“我去趟厕所。”
“我陪你吧。”
“不用。”
他要搞清是怎么回事。
果不其然,在他进厕所后不久,厕所里也传来了脚步声。
他怕认错人,假装洗手。
然而对方的手直勾勾冲着他来——
许昭宁警惕道:“你干什么?”
在他躲避后,对方依旧没停住,径直触碰到他的脸。
带有烫意的指腹,被触碰的那一小块皮肤瞬间绷紧,血液仓皇涌向热源,把苍白染成绯色。
“你这里有纸屑。”熟悉的声音。
不等许昭宁自己擦掉,裴昼隐已经替他把纸捏了下来。
指尖撤离后,残留的热意仍在皮下跳动,像余烬里未灭的火星。
许昭宁紧张得咽口水,“你、你跟踪我?”
“怎么会呢?”裴昼隐道,“你觉得我有那种闲工夫吗?”
“那是偶遇?”许昭宁松了口气。
“一个城市这么大,我们习惯去的餐厅不一样,又怎么可能是偶遇?”裴昼隐似乎被他的“天真”逗笑,“我工作忙,自然不可能是我跟踪你,而是雇人‘照看’你,宁宁。”
许昭宁松的那口气断了。
接着,他反应过来裴昼隐叫了他什么,“你……你叫我什么?”
“哦,不好意思,”裴昼隐很有礼貌,“一时顺嘴。”
许昭宁的手摸到了冰凉的洗漱台,慢慢后退。
他觉得裴昼隐今天不太正常。
裴昼隐静静地看着他后退。
在许昭宁即将摸到门把手时,裴昼隐忽然道:“就算你今天躲过了我,以后我们就不会见面了吗?只要你一天不和裴翊分手,我们就永远有见面的机会。”
许昭宁心跳如鼓,紧张到呼吸困难,“你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早已不必问了。
裴昼隐的心思,没人比他更清楚、也没人比他们两个更清楚,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裴昼隐对他升起的那肮脏的、下流的心思。
“你知不知道,裴翊真的很崇拜你?”许昭宁换了个话术,“在他眼里,你是他非常好的哥哥,能帮他解决很多问题的亲人,他对你的感情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背着他,对他的恋人做……这种事?”
他不知道。
在他说这些话时,裴昼隐的脸色频频下沉。
最后,停留成了一个戏谑、带有嘲讽的表情,语气依旧温和:“所以呢?我有说过对你做什么吗?——裴翊崇拜我又怎样?我并不打算他心中兄长的滤镜。”
许昭宁哑然。
裴昼隐上前,越凑越近,直到呼吸交融,只差几厘米就能吻上。
“我早就和你说过,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许昭宁想避开他,瑟缩着避开头。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个动作,在男人看来,有多么诱人。
雪白的颈子全暴露在男人的视野中,男人这才发现,他下垂的眼睫下,藏着一颗小小的泪痣。
因为太小太浅淡,所以一直没发现。
欲望而已。
欲望的产生,在于不满足,越压抑越爆发,犹如沉疴顽疾。
想办法满足、想办法治疗,总能好的。
裴昼隐喉结滑动,却还是退开身体。
他微笑着:“起码不是现在。”
许昭宁愕然。
“小许老师,想不想来找我做桩生意?”裴昼隐道,“我是生意人,知道人和人之间互惠互利,关系才能发展。”
“我知道你弟弟在上学,家中情况比较艰难,我可以资助他,你家里也能得到一大笔钱。”
许昭宁越听越惊恐。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个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