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
沧逸景低头在他耳边:“这些只能算前戏,正戏还没开始呢。”
“正戏?”钟睿之瞪大了眼睛,“还能怎么做?”
沧逸景笑道:“你在家乖乖备课,把我的英语教好了,我就教你。”
钟睿之看着他:“别又是只有你一个人快活的做法。”
沧逸景低声道:“保证你快活。得了好儿,你得天天求着我。”
钟睿之的脸腾一下就红了,如果不是昨晚被他吸干净了,肯定又得硬起来。
沧逸景道:“我记得有冻肉,咱们包酸菜猪肉饺子。”
“不年不节的,不吃那些。”钟睿之懂事的令他愧疚。
“谁说必须是过年才能吃饺子啊,我家没这规矩,想吃就吃。”沧逸景回头冲他龇牙笑,“你这腿伤要吃些好的,有营养的养着,你别担心钱的事儿,你姥爷…”他说完又改口,“你外公,给了我很多钱,我回来前去了镇上的供销社,不过那里的东西太少了,明天哥去城里,给你买大骨头炖汤。”
“不用了…”他想说在家喝腻了,可他敏感细腻的知道,这样说,会让沧逸景多想,他已经拿出最好的东西给了出来,若他说腻了,景哥心里肯定不好受。
“我想…想吃鱼。”他换了个说法,因为他记得之前和沧逸景一起去钓虾的时候,沧逸景告诉他冬天破冰钓鱼,鱼饿着肚子没吃的,会比夏天还好钓,“喝鱼汤,你做的鱼汤又白又鲜,我可喜欢了。”
黄秀娟做鱼都是用大铁锅炖的,放大酱,方便又好吃,贴上玉米饼子,还没出锅就能闻到香。
但沧逸景会用小炉子和小砂锅给他炖鱼汤喝,那汤奶白色,里头还放着用油煎过,焦皮被煮的泡泡的荷包蛋。
沧逸景笑道:“好,就炖鱼汤。”
钟睿之:“放嫩豆腐。”
沧逸景:“好,放嫩豆腐。”
钟睿之笑嘻嘻的往沧逸景脖子里呵热气:“冷吗?”
沧逸景道:“这才十一月。”
“北京和秦皇岛气温差不多。我挺适应的,家里炕又烧的暖。”他笑着在沧逸景耳边说:“如果你能让我干一次,我会更开心的。”
沧逸景被他的话逗的大笑,笑到了家门口,才说:“不行,别想了。”
黄秀娟掀了毛毡帘子问:“笑什么呢,什么不行?”
“我俩闹着玩呢。”沧逸景面不改色,“我去缸里捞两条鱼,给小钟炖鱼汤。”
黄秀娟道:“别忙活了,我换了点猪腿骨回来,已经炖上了。”
钟睿之的心一下子就柔软了下来,因为他和沧逸景有着那层关系,会让他在面对黄秀娟时心虚。
在家里母亲和长辈给的关爱他能心安理得的受着。可黄秀娟是沧逸景的妈妈,她没有义务,没有理由对钟睿之好。
可她却如此的温柔宽厚,会给一个寄宿在他们家的男孩子熬猪骨汤。
他让沧逸景把他放下,单脚蹦着抱住了黄秀娟:“阿姨你对我太好了。”
黄秀娟哟了两声,也笑了:“怪不得逸景老说你娇气,今儿我是见识到了,真会撒娇。”
钟睿之以前是怕沧麦丰,如今沧麦丰不在家,他和黄秀娟、沧正才都能说上话。
一家子在饭桌上,其乐融融的。
以至于沧逸景真的在想,如果钟睿之能嫁给他,就像若玫说的,把名字加在他家的户口本上,让睿之当若玫的嫂子该有多好。
他这么讨人喜欢。
他想钟睿之嫁给他,想着男人和男人如果也能结婚,能被世人用平和的眼光看待该多好,不是想钟睿之变成女人,因为他清楚的明白他爱的钟睿之是个男人。
他的面容,心灵,躯体都是正常的男人。
他的爱人温润和善,在亲近的人面前带着小小的娇气刁蛮,有无与伦比的美貌,和柳枝抽条儿般细弯的窄腰。
肌肤的触感让他留恋。
在舌尖跳动的光滑粉色浆果带着蓬勃的生命力,它钻涌着滑在喉间,带着独特的果香,这味道好到沧逸景要独占。
他无法接受把这颗果子给别人,这果园是他的,里头的茱萸、苹果、桃子、香蕉都只有他能摘能尝。
别人连看一眼他都会舍不得,都会生气。
76年秦皇岛的冬天和往年一样很冷,入了九后,连续十多天,最低气温都在零下十度左右,外头风大,生产队也进入了休工猫冬模式,只有少数青壮年去林子里伐木。
老沧家的小院里,挂上了一个个用细棉绳拴着的小柿饼,椭圆形垂下,黄秀娟每日都会用洗干净的手去捏一圈,加速糖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