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自身,是否还能给他汇款。
所以他要把钱藏好,计划着用,绝不能第一天就漏富被人惦记。
他身上分地方藏的毛票总共有二十多块,还算是挺富裕的,但他也不傻,一瓢卤子一角钱,一点儿都不划算。坏家伙狮子大开口,比北京城里面馆的价格还贵。
想到这,小少爷化悲愤为食欲,吃得更大口。
哼,我付钱的!
此时庄晓燕问了句:“大爷和麦丰叔怎么不在家?”
黄秀娟随口答道:“社里今天有事儿,都去镇上了。”
钟睿之只知道沧队长姓沧,不知道他叫沧麦丰。
此时听她们的谈话,猜想大爷指的是家里最大的长辈,应该是沧逸景的爷爷,黄秀娟的公公,而麦丰叔自然而然该是沧逸景的爸爸了。
所以这家的家庭成员构成是,公公、丈夫、妻子、大儿子和小女儿。
小少爷瞟了眼沧逸景,发现这家伙正在看自己,为了表达对面条高物价的气氛,和好味道的赞赏,小少爷恶狠狠的大吃了一口面,没想到这家伙笑得更欢了。于是小少爷又瞟了一眼庄晓燕。
乡下结婚早,这青年男女凑一起,家里有好东西吃黄秀娟还特地叫人来也分一碗,这女人也不客气,叫来就来了,钟睿之脑筋一转,就猜到沧逸景和庄晓燕应该是一对儿。
就算不是,那也是家里要把他俩凑成一对儿。
城里是流行自由恋爱的,但农村谁家有适龄的女儿,有儿子的人家就会留意相看。
俩小年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互生情意是最好,就算没有感情,媒人两家走几趟,把彩礼定下来,也不耽误凑一块婚了结再慢慢培养感情。
祖祖辈辈都是这样的,在那个羞于说爱的年代,要是跑出个人说什么我爱你或是我不爱她,村里人会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黄秀娟就是这样想的,她怎么看庄晓燕怎么喜欢,整个泉庄庄晓燕长得最漂亮,干活也利落,她能看出庄晓燕看的中她家儿子。
至于沧逸景喜不喜欢庄晓燕她倒是没问过,也无人在意,她当初嫁给沧逸景他爸前,两人也就只见过一面。
十八岁的大姑娘羞的低着头,根本没看清未来丈夫的模样。
黄秀娟想,他们可比她当年好太多了,至少是一个村儿里长大的,知根知底。
吃完了面条,黄秀娟给儿子使眼色,让沧逸景打个手电筒送庄晓燕回家。她心里美滋滋的,盼着儿子能懂点事儿,最好能黑天月下的拉拉人家姑娘的手,亲一口人家姑娘的脸,这样你情我愿,彩礼少些或许人家姑娘也能愿意,最好是年底前把事儿办了,明年再给他生个大胖孙子,她也就能告慰亡夫在天之灵了。
沧逸景装没看懂,收拾了碗筷,去院里水井旁洗碗。
黄秀娟跟上去小声叫他去送人。
沧逸景:“我没空,洗碗呢。”
黄秀娟:“臭小子怎么不开窍?我来洗,你去送燕儿回去。”
沧逸景擦了擦手:“那我去收拾褥子。”
“啊?”
“小少爷…就是那个钟睿之,我去给他收拾床被褥,小叔吩咐的,安顿知青。”沧逸景道,“庄晓燕有什么好送的,她又不是不认识路。”
沧逸景真这么想,要是钟睿之他还得去送送,小少爷不认得路,没准还得背他走,小少爷脚疼。
可这庄晓燕,泉庄这点地方,几个水坑她都能数清楚,打手电都是浪费电。
黄秀娟都听呆了,抬手就想敲沧逸景脑仁,看看里头是不是进了水,可沧逸景跑得快,黄秀娟手还没抬起来,他就走出十步之外,颠儿颠儿跑去找钟睿之去了。
胡乱的扛起钟睿之的双肩包,一声洪亮的:“钟睿之出来。”
此时的钟睿之正和庄晓燕搭腔说着话,这女人可真能说,几句话把钟睿之家在哪儿,爸妈干什么,家里几口人,怎么来的秦皇岛问得一清二楚。
钟睿之心想,这人怕不是在妇联干摸排工作的,要是放在战时,也是收集情报的一把好手,可惜了现在是新时代,没有她发挥特长的地方。
当然钟睿之没说实话,只说他父母都是工人。这可真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分明是个臭老九,硬往根正苗红上面挨。
小少爷不以为意,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他在学校里被人瞧不起,现在下乡了,趁这些人不知道他的底细,也直两天腰杆子。
瞧瞧,一听说父母都是工人,在北京城里,庄晓燕看他的眼神都亲切了起来,托着腮帮子嗲兮兮的跟他说话。
钟睿之虽然长得好看,但成分不好,人又矫情傲气,上学的时候没人愿意搭理他。
这会儿跟个漂亮姑娘说话,都不敢直盯着人家的脸,庄晓燕小嘴叭叭的说,钟睿之垂眸听着,脸都微微红了。好在被沧逸景一声中气十足的「出来」叫回了魂。
“哦。”他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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