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努力进学,又利用自己鞭策他们不要忘了来谢府的目的。
他不屑与当他人的垫脚石,却也不想与他们为伍。每个人读书的目的皆有不同,他以治国安邦平天下为己任,与拼命读书却只想要驱使功名利禄,富贵加身的人走不到一起。
道不同不相为谋,在此时此刻是也,将来在朝堂上也是也。
再如何相处也只是平添一位不相为谋的对手罢了。
谢钰正对向他,语气依旧冷淡:“对弈?同人对弈自然是要不分伯仲才有意思。你若只单单是为了讨我爹的欢心行事,这棋艺如何也不重要。”
“你—”青衣男子没想到谢钰会这般直白,毕竟他看起来性子格外温润,没想到同其他的世家子弟一般清高与刻薄。他冷声道,“谢钰,你这话是何意?我等来你府上学习课业,可不是来受气的,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明礼在身后替公子担忧,这位公子是名唤谢立,是谢大人堂弟的孩子。之前在一小镇里住着,小小年纪就是当地有名的神童。谢大人对他多加看重,比之公子无不及。
谢钰脸色未变,只依然淡然道:“何谈看不起之说?我只是说出事实罢了。如若你觉得讨父亲欢心是件让你恼羞成怒之事,那么你心里也自觉所做之事令自己鄙夷。”
“究竟是真的想要求学好问,亦或者是攀附权势,那都是你的事。不要招惹到我身上来就行。”说完谢钰行礼后带着明礼扬长而去。
谢立皱着眉,他在后头大声道:“谢钰你是什么都有了,不愁吃喝不愁前路。可你不能看不起我们这些为了前程奔波的人,即便是讨好,未来我在仕途上也不会比你差!”
谢钰闻言微微勾唇,头也不回。
比起之前谢立貌是情非的模样,现在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自己,才有了点意思。不过被自己三言两语就激出了内心话,想来这位谢立也不是心思诡谲之人。
倒是有点意思。
一旁明礼着急道:“公子怎得突然对他使脸色,他若是在老爷面前告上一状,公子岂不是又要平白无故受罚了。”
“他不会。”
“为何?”
谢钰道:“他在父亲面前甚是乖觉,表的是一片向学之心。方才你也听他说了,我是父亲的儿子,父亲鞭打我后回过神来对他也会有所芥蒂。”
“他们年纪都小,父亲虽喜欢心计深沉之人,也同时畏惧心计深沉之人。相比有心计,更容易掌握,是父亲更想看到的。”
明礼这才恍然大悟。
“公子看的真明白。”
谢钰没回答,他心里忧愁的是另一件事,他喃喃道:“一入相思门,便知相思苦…”
到了时辰该上晚课,上完晚课后他回到院子,谢钰就早早地让明礼退下。
谢钰的眼皮很沉,眼眶早已酸涩不已,可闭上眼后却根本睡不着,无数繁杂的念头在脑中活跃地跳动着。
情不知何起,一往情深。
可他自己到现在都无法确信这是份男女之情,沈香龄也才十四岁虽隐隐有了些少女样貌但于他而言仍然是个孩子,尽管他自己年岁也不大。但情爱一事是他从未拥有过的一片天地。
他就当自己是同香龄相处久,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如今看她身边蜂蝶环绕,唯恐自己又成了孤家寡人。
至于平日里念相思二字,谁说亲人的相思不算相思。
这样互相乱想间渐渐睡去。
如今他渐渐开始懂得爱人之法,却又因身上的重担只能停滞不前。他之后得有很长一段日子专心准备国子监的考试,可沈香龄身边的人太多…他舍不得放手,却又没有办法亲近,这该如何是好呢?
他怕仅差一步就会来不及。
天刚擦亮,明礼打着哈切将卧房的门推开,他捧着铜盆放在洗脸架子上:“公子,可起了?”
谢钰早就坐在了塌边,他心里有事,睡的并不安稳。
明礼以为谢钰还在醒觉,便也没说话,低着头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
谢钰幽幽地叹了口气,宛如行尸走肉一般起身,眼神里空荡荡的,眉头却紧锁着。他一边浸湿帕子,一边喃喃道:“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明礼一个眼睛瞪大,一个眼睛微眯地瞅着谢钰,公子自昨日回府后就一直神神叨叨的,总是在嘀咕着什么,看着让人觉得真害怕。
“公子在愁什么啊?”
“无事…”
“……”
明礼瘪嘴道:“公子,明礼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魂不守舍。今日老爷可要来校验您的功课,如若出了岔子又要受罚,公子可得打起精神啊。”
“这事不打紧。”
见他说的轻松,明礼替他紧张起来。
“这事还不打紧啊?上次仅仅是没有答中老爷心中所想,您就被罚了一鞭子,这几日才好呢。”明礼小声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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