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日子是沈香龄遍寻谢钰,不见踪影。如今反了过来,沈香龄不仅不见人,偶尔碰见还拿鼻子看他。谢钰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同她言明,毕竟他们说的是男女之事如若被他人再添油加醋一番,香龄的清誉怎么办?
这下好了,是连着七日都未见。
谢钰叹了口气,他看了眼桌上的棋盘,心中有烦忧之事这棋终究是下不下去。
他将棋子一个个收起,思索着,明明自己并未做错,可沈香龄素来想法清奇,年纪尚小也不便详细地告知她这些,万一拔苗助长就不好。
正当他愁闷之际,身旁递来一盏茶,谢钰看也未看道:“放桌上吧,明礼。”
茶盏轻晃了下,这才安稳地落在桌上。
谢钰突然闻到了一股陌生的淡淡女香,他倏地侧头,这才发现自己身边站着的竟是个面生的丫鬟。
“你是?…是母亲有事要吩咐吗?”
那丫头屈膝行礼,长相清秀仪态端庄,面露羞涩,她道:“是谢夫人吩咐奴婢前来伺候公子的。奴婢名唤青竹。”
谢钰皱眉:“伺候我?”他心里困惑,脸上却不显。自己院子里的人都已配齐,不见少人,怎么突然派了个丫头来伺候?
谢钰转身将棋子收好,将棋盘一并拿着,站起身走了几步,谢钰将手上的物件放回书架上:“不必了。我院子里的人已够用。母亲生养我辛苦,你回母亲那儿好好伺候就是。”
话音刚落,青竹没走反而屈膝跪地着急道:“是奴婢该死,奴婢方才是哪里没有伺候好公子吗?”
谢钰看向她:“并无。”他安慰道,“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若是担心会被母亲责罚,我等下用膳时自会替你解释。我这儿不用你伺候。”
青竹抬头望向谢钰,似是有所顿悟,她微微敛着下巴,羞涩地说:“公子许是没明白…奴婢是派来伺候公子的,不仅仅是给公子端茶倒水…还有…”她欲言又止,夫人还命她将避火图放在了公子的书房。
夫人特意叮嘱说现在公子年纪还未到,让她自己清楚自己通房的身份,到时夫人自有安排,她如今先贴身伺候好公子就是。可这话却着实说不出口,“还有行、行……”,她咬着下唇,两颊红红。
?
怎么回事?
谢钰微微退后一步,他脑中灵光炸现,如今是…这是,是母亲给自己派了通房丫头?
谢钰咽了咽口水,眼前的丫头骤然如猛虎一般:“这…这。”他两只手放于腹前,“你先起来吧…母亲也未告知于我此事,我也…”
这可怎么办?他没有同陌生女子相处过,不知如何是好。他叹了口气,罢了,同一个丫头解释什么。
“今日你就先退下吧,让明礼过来伺候。”
青竹这回倒是利落起身,她脸上不见失落之色,倒是习以为常地点头:“是。”
来之前谢夫人就交代过,公子不曾与人相亲,待人接物一时抵触也是正常的,让她听话就是,莫要过于急躁。
青竹退下后,谢钰松了口气,这才真正的有了些自己渐渐长大的感觉。
明礼进屋,有些疑惑道:“公子,这青竹姑娘怎的走了啊?”
谢钰看他好奇不已,淡淡道:“我让她下去歇息了。”他轻咳两声,“以后我的书房别让人随意进来,今日是青竹,明日岂不是黄竹、红竹?本就是私密之地,怎可随意让人乱进。”
“是,这小的晓得,可这回不一样…”明礼问,“青竹不是派来伺候公子的吗?”接着他自言自语道,“小的知道了,公子你是让她回去准备晚上再伺候吧?那今晚公子要歇在哪儿?小的去安排…”
“停—”
谢钰皱着眉,他肤色本就白,如今被明礼说得臊得慌,脸上一片红:“你怎么越说越离谱?我让她回去歇着,何时说了要晚上伺候。晚上用膳时我会同母亲说让她回去做事的。”
“啊?为何呀公子,青竹品性不错,她长得也甚是清秀呢。”
谢钰斜睨他一眼:“你今日倒是话多,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房中之事了?”
“公子你平日就有点清心寡欲,上次夫人唤小的过去问你有无交好的女子,仔细地问了一大堆。你猜夫人怎么说,夫人竟然小声嘟囔了一句说公子是不是身体不行,这才急忙安排青竹来伺候的,如若青竹没选上,难道…难道公子是喜欢沈姑娘吗?”
那个圆卜隆冬的小萝卜头?
谢钰边整理着书架,边听他说话,待听到明礼提及沈香龄时手一滞,他局促道:“怎…怎会。”他默了默,手摸着书角,又淡淡道:“你也知我每日练字、对弈、上堂、骑射…安排很满数也数不清,现下我最盼望的莫不过是每日能早睡一会儿。”
他接着问:“你未同母亲说出香龄的事吧?”
明礼摇头:“公子放心,这点眼力见小的还是有点。沈姑娘倒是不错,但小的就是觉得沈姑娘不太适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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